赵玉娘越看他是越生气,她抡起匣枪把枪把子朝他的嘴巴砸去。嘴里说着:“我让你嘴硬!”
坚硬的枪把子砸在了马忠富的嘴巴上,嘴巴顿时鲜血直流,马忠富吐了一口血和牙齿的混合物。这时马忠富只是“呜呜”地叫唤,根本骂不出什么了。
“你个臭娘们敢打我哥!”马忠贵喊叫着挥拳扑向赵玉娘。赵玉娘一闪身躲过马忠贵的拳头,趁势给他来了个扫堂腿。马忠贵一个狗啃泥趴在地上。
赵玉娘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举起匣枪对准他的后脑拉开扳机。
“司令不要开枪,不能打死我哥!”马兰这一声喊,令赵玉娘震惊,还是亲骨肉啊,刚才把她卖了,现在还替他说话。
其实马兰不是替她哥说话,是担心司令打死她哥哥,她的爹妈怎么活。而她哥还有老婆孩子呢,谁来养活。
赵玉娘看看马兰,杀心也没了。但她不能饶过这个败类,要不传出去都会认为我赵玉娘好欺负。
“蚱子,拿刀来!剁下他一根手指,让他长点记性!”
要不说绺子里混过的人都狠,因为他们经历过枪林弹雨,杀杀砍砍不是个事儿。
蚱子过来,踩住马忠贵的一只手腕子,掏出尖刀。手起刀落,马忠贵的一只小指掉了下来,那手指刚剁下来还在地上跳跃几下。
“马兰是我的儿媳妇,以后再敢动她,先摸摸自己的脑袋!”说着她用力踢了马忠贵一脚。
这马家哥俩彻底完犊子了,也不骂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叫唤。
共荣军打扫战场,把两个有口气的劫匪带上。马家哥俩那笔卖妹妹的钱也归了共荣军。
马德财和老伴这几天非常闹心,也不知道出啥事了。两个儿子都伤了,伤的还挺奇怪,一个满口牙没剩几颗,一个小手指没了。
问大儿子马忠富,什么也不说。不是不说,是根本就说不出来。而二儿子能说却不说,怎么问也不说。
屯子里的人们也窃窃私语,说三道四的。开始没人知道还消停,可是屯子里的人都是互相串门,马家想瞒也瞒不住。
有的说是哥俩抢劫被打的;有的说是可能偷女人被男人抓住打的;还有的说是遇到鬼打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