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冯淑兰告诉赵玉娘说:“刚才我在杂货铺给嘉名打电话,他在办公室刚要出去,告诉我李洪杀了狱警越狱逃跑了。”
迷迷瞪瞪的赵玉娘,酒立刻醒了,她大喊道:”什么?李洪越狱了?还杀了狱警?怎么不早说?”
冯淑兰说:“嘉名知道你和周家人吃饭,他不让我告诉你,担心影响大家相聚的兴致。说等你吃完饭再告诉你。”
“去监狱!”赵玉娘命令道。
“好的!”司机答应着,加速朝胡啦县监狱开去。
其实,赵嘉名局长的意思也很明显,那就是赵玉娘毕竟是县长,而犯人越狱的事情是不直接归县长管的,但这些年在共荣军里习惯了,什么事情都得赵玉娘出面拿主意。
不告诉县长,担心她挑理。高诉也觉得什么事都麻烦她还有点于心不忍。但内心深处还是依赖赵玉娘的,出了大事还是觉得让赵玉娘知道好,心里踏实。
来到胡啦县监狱,郑天豹和赵嘉名带人正在勘察现场。看赵玉娘来了都停下来向赵玉娘汇报。
赵玉娘看着满脸灰土,没戴帽子,前胸的衣扣敞开着,头发乱蓬蓬的狱长郑天豹正色地说道:“去!洗洗脸,把帽子戴好,扣子系好!”
监狱犯人杀了两个人越狱了,狱长肯动是失职,郑天豹已经乱了方寸。再加上内心本来就惧怕赵玉娘,现在是县长,独立团政委。他更害怕这个女子了,所以急忙去洗脸。
片刻郑天豹回来了,脸是洗干净了,衣服也整齐了。但脸上的愁容依然健在。
郑天豹对赵玉娘说:“下午四点多,我监狱里转悠,发现没见到狱警曲殿坤。我就让大家找找。怎么找也没有。
“后来有人发现关押李洪的监室没有一点动静,来回从监室的栅栏外走了好几回,李洪就是躺着睡觉。找不到曲殿坤就没有钥匙。
“有人向我报告,我就让他们砸开了监室门上的锁头。进去一看死的不是李洪,而是曲殿坤。曲殿坤穿着李洪的衣服,他的右眼扎着一根五寸长的大洋钉。还在往外冒血。因为他是脸朝里走廊里的人是看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