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红接着问:“就是因为他爸,文龙被撤职隔离了?”
“你还闹不闹了?”赵玉娘逼问任红说。
“我他妈的还敢闹吗?差一点没被你整死。现在儿子又被隔离审查。”任红委屈地说。
还别说,从今往后,任红关于贾德金再没吵闹过,也消停多了,也不磨叽了。
省委书记郑天龙、省长刘兴邦还有赵玉娘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都低着头想事情,焦点是贾文龙被撤职隔离审查。
但每个人想的问题严重性和怎么能让贾文龙躲过这一劫却不相同。
“我不是和省委省政府都说清楚了吗,我还写了书面材料。你们省委和省政府是知道的。”赵玉娘说道。
郑天龙缓缓抬起头看看刘兴邦又看看赵玉娘然后指着桌上的一沓子材料说道:“材料都在这儿呢,人家连看都不看。我们知道又有什么用。”
“关键是贾德金死在贾文龙家的门口,贾文龙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原来没谁知道贾德金是怎么死的,甚至都不知道贾德金死了,现在一公开他的死因和死的地方,各方面的揭发材料向雪片一样飞到了阎严的办公桌上。
“揭发贾文龙贪污的有;揭发他当汉奸的有;揭发他搞男女关系的有。现在最值得庆幸的是常大头没有说贾文龙的坏话。
“在刑讯逼供下,常大头也没有说贾德金和贾文龙相互勾结狼狈为奸。”刘兴邦说道。
听刘兴邦说到常大头赵玉娘急了,她问道:“常大头不是在剿匪一大队吗?”
“早都抓回来了,正在审查呢。说审查好听点,就是刑讯逼供。好在这常大头真有挺头,打得死去活来就是不说贾文龙的坏话。”郑天龙告诉赵玉娘。
赵玉娘听了想骂人,但她好像没力气骂了。她想哭,可是没有眼泪。她嘴唇轻轻动了一下,发出近似乎蚊子的叫声,“文龙挨打了吗?”
郑天龙看看刘兴邦,刘兴邦看看郑天龙,二人谁也没说话。
赵玉娘没有再问,她轻轻站起身,慢慢地一步步地挪到门口,扶着门框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