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药叟将他从李将晚手下救下来的时候。

听药叟的讲述，灵药宗应该是个地盘挺大的宗门势力。

周白并不了解这些势力之间的划分规则，但从药叟口中的只言片语不难听出灵药宗的山门并不在大隋境内。

但大隋境内被灵药宗划入管辖之内的药田却有五处之多，而且每一处都比深山要大。

就这，大隋境内的这些药田还都是灵药宗看不上的边缘药田，要不然也不会让药叟这个违反门规的人前来看管这里。

看来药叟还一直惦记着回到灵药宗这事呢。

今夜药叟趁着酒劲和周白谈了很多。

但大多都是围绕着他在灵药宗的那段日子来说的。

听得出，药叟之前在灵药宗的地位不算低，但就是因为急功近利，不惜残害了一名修士，用他的血肉来炼制血食丹。

他以为凭借自己出众的炼丹天赋可以在没有丹方的情况下改良出那种不外传的血食丹。

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灵药宗不传丹方的复杂程度。

最终的结果就是他被驱逐边缘化。

这一走就是许多许多年，时间久到连药叟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岁了。

就这样，伴随着药叟的醉酒呢喃和耳旁的烟花爆竹声，这个除夕夜就这么悄悄的过去了。

等到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大家便开始走街串巷拜年。

而药叟也在这一声声的拜年声中悄然离开了药山。

在离开前药叟给了周白自由进出深山的令牌。

他这一来一回，除了将漫山的药草摘除干净之外还将晾晒在那个没有顶的房间内的药草尽数收起来，又换上了另外一批新鲜的药草。

这些药草要晾晒很长时间，等他再次回来时才能收。

药叟离开五天之后，周白将藏起来的那块石头挖了出来，继续泡酒喝。

现在他每天都有大笔大笔的香火供奉，再加上春节积攒下来的浑厚人气，他脑海中的奇骨大部分都已经化作了液体，只剩下最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