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轶看了一眼律所内部系统上自己的创收情况,然后起身,泡了一杯云乔送过来的大红袍,心里有点没底。
诉讼案子不比非诉项目,这一单可能收五十万律师费,下一单有可能只收五千元律师费,谁特么知道下一单是大是小,这玩意有点像看庄家掷骰子,不可控。
“今天咋这么忧愁啊!眉头紧皱,是不是有啥难事?”黄援朝掐着紫砂壶,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啊!没事,咱们这一天到晚办案子挺累的,我琢磨着啥时候咱们搞把大活儿,多挣点。”方轶靠在椅子上,调侃了一句。
“啥大活儿?能带我一个不?”黄援朝龇着牙,笑道。
“太能了!而且这活少了你都没法干,去月球开发房地产,那土地可辽阔了,都不用征迁!我正好缺搬砖、和泥的小工。
把马义叫上,让他和泥,你搬砖,我来指挥,这活咱三全包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方轶呵呵笑道。
“来,我摸摸,你是不是发高烧了,怎么大白天的说胡话啊!看到我的大白牙没,我咬死你。”黄援朝白了他一眼,笑骂道。
自从上次洗过牙后,在方轶的印象里,只要是说话,老黄同志必露大白牙,生怕自己洗牙的钱亏了。
“我说,你在洗牙的诊所有股份,还是怎么着?整天露着大白牙,也不怕落土。”方轶看着黄援朝,不解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诊所里的小护士都说了,我这样显年轻。”黄援朝露出上下八颗牙的标准笑容,说道。
“你可别听她们瞎白活,你要是想显得年轻,不如去植发,你那脑袋都快寸草不生了,上哪年轻去!”方轶怼了他一句。
“这你就不懂了吧,热闹的马路不长草,聪明的脑袋上不长毛。不信你看看电视,只要是头发少的,肯定都是说了算的,一支笔。”黄援朝洋洋得意的说道。
“好吧!黄领导,你跑我这儿有啥事?是打尖还是住店?”方轶笑呵呵问道。
“肯定打尖啊!你这地方也没地方住啊!先给我泡一壶大红袍。我跟你说,我这壶嘴可叼了,必须大红袍。”黄援朝说着,将手里的紫砂壶放在了桌上,眼睛开始四处寻摸,找茶叶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