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太医院的记档就呈到了裴玄清手上,这种药,本就无人敢去太医院领,自是一查便清楚了。
裴玄清面色阴沉的翻看了一下,说到底查不查不过走个流程罢了。
“啪。”
那册子被摔在地上,富康公公吓得慌忙下跪:“皇上息怒啊。”
裴玄清毫不犹豫起身,周身寒气逼人:“更衣,去凤仪宫。”
……
凤仪宫
钱宜双已换了寝衣躺在凤榻上,玉竹进来禀:“娘娘,皇上的龙辇快到了。”
钱宜双轻笑一声,淡定的掀开被子缓缓起身:“果然是等不到明日的。”
裴玄清带着一身寒气进殿,冷冷的看着钱宜双,那眼中凌厉之色似刀般锐利。
钱宜双看着他的目光,不禁心寒,若不是她如今挺着肚子,恐怕裴玄清会对她动手吧。
“皇后真乃一国之母,正妻风范,竟私自给妃嫔用避子汤!难不成这后宫,只能皇后一人有孕吗?”
钱宜双强撑着挂上淡淡笑意:“皇上这可是怪不着臣妾的,这避子汤是宸嫔自己向臣妾要的,臣妾不过全了她的心意而已。”
裴玄清冷哼一声,嗓音依旧沉冷:“哼,皇后这谎撒的自己信吗?她难道不知这东西寒气重,会伤着自己的身子?”
钱宜双淡淡道:“这是世人皆知的,宸嫔怎会不知?不过她初入宫就向臣妾禀明,入宫实属意外,并无意于陛下。”
“可若是去太医院要这避子汤,又会惊动许多人,所以才向臣妾投诚,要了这药去。”
裴玄清沉冷的面色浮现出一丝裂痕,无意于他?所以向皇后投诚要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