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照耀下,她醉意朦胧的眼眸中笑意渐渐淡去,似乎慢慢的染上了一丝浅淡的委屈。
可她没再多言,只默默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好像忘记了对面的他的存在。
裴玄清伸手握住她拿着酒杯的手:“婉儿醉了。”
林婉宁委屈的撇了撇嘴:“酒也不许人喝吗?你怎么这么坏啊?”
指尖温热的触感传来,逐渐清晰,裴玄清松开了手:“我哪里坏了?”
林婉宁也放下了酒杯,身子摇摇晃晃的,裴玄清忙起身站到她身边伸手挡着。
女子喏喏的嗓音传来:“凭什么你想冷着,就把我扔在逸梦轩不闻不问,我还得乖乖等着你。”
“你想来找我,我就得笑脸迎着你。那次就是,这次又是,你从来不信我,一点都不公平。”
上次解除禁足时,她刚鼓足勇气相信他的真心,以为自己于他来说是不同的,他说以后只她一人,她信了。
可他忽然变了脸,将她冷在逸梦轩不许出门,也不来见她。
这次他带自己写下合婚庚帖,她也表明了心意,她以为二人已心意相通。
那日去勤政殿,她刻意穿了月色襦裙,梳妆打扮,以自己最好最美的面貌,去赴这场自认为越来越热切的约会。
可却没能进的了勤政殿的门,她心有些冷了下来,回来路上又听闻自己只是别人的替身,他根本不知,她当时有多无法接受。
晚上他来时,自己忐忑的不得了,既想他解释自己不是替身,又怕他说,自己真的只是个替身。
可他却不是因为这件事来,而是厉声质问她,指责自己心里没有他。
他信了旁人的话以为自己主动用避子汤,却对自己的解释充耳不闻。
这股气憋在心里,她难受了好多天,虽说误会已解释清楚,可她心里对他的不信任和动不动就冷待很是介意,如今借着酒意倒是没忍住说出来。
裴玄清心尖一颤,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心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