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环住男子精壮的腰身:“陛下近日前朝事忙,可以不用来陪臣妾的。”
还有那么厚的奏折未阅,他却还要冒雨前来,就为了昨日说的日日相守吗?
裴玄清低头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俊郎的面容浮现出一抹温柔:“不耽误什么,在哪里都可看奏折,况且如今如此近的路程,一点也不费时。”
他伸手摸摸她的脸:“就是看折子不能好好陪你。”
林婉宁撇撇嘴:“臣妾虽然被陛下娇纵了许多,也不至于分不清何为家国大事吧,陛下待会儿更衣后,便去做大事,臣妾就做个安享富贵之人,窝在一旁看话本子如何?”
芝兰捧了换洗衣物进来,林婉宁抬手欲为他宽衣,裴玄清伸手握住她的手:“坐着去,我自己来。”
林婉宁笑着点头,乖乖坐到贵妃榻上,看着男子到屏风后换下身上沾湿的衣物。
他好像从不让自己服侍他,莫说身在皇家,就是普通人家的公子哥,也是从不会自己更衣的,不然买下人是做什么用的呢?
裴玄清换了衣袍到贵妃榻前落座,伸出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正在发呆的女子的额头:“又在想什么?”
林婉宁回神,抬手支着下巴:“臣妾想着就快到乞巧节了,宫中是不是又要操办许多事?皇后娘娘刚生产,又要照看大皇子,一定是没有精力的。”
“太后又年纪大了,操办这些事很累人的。臣妾明日叫小厨房多做些养身的羹汤送去福寿宫。”
裴玄清手里拿着还未翻开的奏折,抬眼看着对面一脸认真的小女子。
这小妮子如今真是学会了深宫这一套,有话从不与他明言。
他放下奏折,微微前倾了身子凑近她:“想解朝云殿的禁足,可以和我直说,不用费心思找借口,我不是说了吗?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绝不会说你一句不是。”
他总是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林婉宁脸热了热,直觉窘迫,忙低下了头。
他若不是皇帝,自然可以明言,可这个身份,这样事关朝政的大事,如何能与他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