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本宫要面见陛下。”钱宜双语调冷了下来。
林婉宁将手伸到背后,紧紧扣着殿门,仰起脸,浅笑着道:“殿内都是陛下与臣妾欢好的痕迹,想来皇后娘娘不会想见到的。”
“啪”
林婉宁的头偏向一侧,她眼见着钱宜双抬起手,并未躲闪,生生受了这一巴掌。
院内的无痕抬手一挥,大批御前侍卫唰唰唰有序上前,在两侧排开,将林婉宁与钱宜双围在中央。
钱宜双心惊一瞬,环顾四周,冷冷道:“本宫是大周的皇后,尔等要造反吗?”
她此刻完全确定了,裴玄清不是因着美色误朝,这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则外头这样大的动静,他怎会不出来瞧一眼。
林婉宁脸颊火辣辣的疼,眼眶酸涩感也更甚,可还是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此刻声线也冷了下来。
“皇后娘娘,这天下到底还是陛下的,御前侍卫护卫陛下安危,乃是忠君之举,谈何造反?”
“你放肆!”
钱宜双气急,怒喝道:“你个狐媚妖妃,还不给本宫滚开。”
长宁宫外传来太监唱和声:“太后驾到。”
林婉宁扣着殿门的手捏得更紧,手指指尖都泛着白。
太后昨夜犯了头风,福寿宫也是一夜灯火通明,直至凌晨才堪堪入睡。
裴玄清罢朝这种事自登基以来从未曾有过,他在外向来是冷峻勤政,不重女色的君王,更别说是为着一个后妃罢朝。
这样的大事,自无人敢向太后禀报,生怕她病体不支,撑不住。
晚间太后精神好了些,瞧着琦芳眼神躲闪,明白外头是出了大事,一问便全知晓了。
她自然明白林婉宁对裴玄清而言意味着什么,若真是重病,如此失控也很像是他做出来的事。
可细细查问,其间却疑点重重。
宸婕妤重病,为何要命禁军将长宁宫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