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都听到了?都记得吧?
林婉宁眼眸闪了闪,有些心虚的道:“陛下的伤还疼不疼,抱臣妾这么紧,会不会牵动伤口?”
裴玄清眼中带着怒意,颤着声道:“你还知道关心我的伤?我以为你想生生气死我。”
林婉宁只觉一股委屈涌上心头,可怜巴巴的看着裴玄清,眼眶又泛红酸涩起来:“臣妾与陛下说了那么多好话,陛下连一丝动静都没有。”
“臣妾也是没有办法嘛,只能想着反其道而行之,说点假话刺激陛下快点醒来。”
裴玄清嗓音暗哑:“听起来每一句都像是真的,你与他对了什么情诗,竟时隔多年还能记得?”
天地良心,哪有什么情诗啊?
林婉宁拉着他的衣袖轻轻摇晃,耐心解释着:“臣妾是胡说八道的,臣妾根本不记得那个人。”
男子将衣袖从她手中抽了出来。
林婉宁委屈极了:“臣妾费尽心思唤醒陛下,陛下还与臣妾生气,臣妾此刻也很伤心。”
裴玄清扣在她后腰的手松了松,眼眸猩红,满眼的红血丝,定定的凝视着她:“婉儿可知,我在怎样漆黑漫长的无底洞中挣扎求生?”
“婉儿可知,我听到你那一句句似刀的话语,却挣脱不开黑暗的束缚时,有多无助彷徨?”
“婉儿可知,我怎样忍着心痛在黑暗的隧道迷茫奔走,为了紧紧追上你意图逃离我的脚步?”
林婉宁看着他泛红的眼睛,听着他一句句的控诉,千头万绪在心中翻腾,她垂下眼眸,低声道。
“臣妾不敢欺瞒陛下,若陛下真有一日离臣妾而去,臣妾是真心想离开皇宫,离开京都,将陛下与皇宫的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臣妾不愿此生日日都活在伤心难过,痛苦万分之中。”
殿内一时沉默了下来,良久无人说话,林婉宁正疑惑着他怎如此安静,就突觉抚在裴玄清胸膛前的玉手上,滴落一滴水珠,带着温热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