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在裴玄清强烈反对下,林婉宁还是坚持叫慧心铺了两床被褥,将欲念扼杀在最初始的地方,这样他应该能好受些吧。
房中烛光微暗,裴玄清看着小女子背对着他,将自己紧紧裹在锦被中,心底一阵失落涌出。
不是。
裹那么紧,防谁呢?
心中所想不曾得逞便罢了,怎的还与他分被而眠了,裴玄清郁闷皱眉,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直到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裴玄清将自己身上的锦被一脚踢开,掀开她的锦被钻进去,将人拥入怀里,靠近些,再靠近些。
嗯,很好。
这样才叫人安心。
睡梦中的林婉宁,似乘了一叶扁舟,随着海浪的波动,时而上,时而下。
可明明在微凉的海上,身子却越来越燥热,仿若置身夏日烈阳下,心底沉闷又压抑,说不出的难受。
她忍不住轻呢一声,睡意消散。
睁开眼睛,才发现裴玄清紧紧贴着她的后背,男子呼吸沉重,结实的腹肌温烫,隔着轻薄的寝衣,热度传递,灼烧着她的理智。
他的手也不老实的摸进她的里衣,粗粝的指腹在她腰间摩挲,逐渐往上,如星星之火,一触即燃。
炙热的温度惹得她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慌忙握住了他还在上移的手。
“怎么醒了?”大掌被握住,裴玄清一本正经的疑惑。
她向来睡眠很好的。
他时常在她睡着后才来,在一旁更衣后拥她入怀,有时会调整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有时也会偷偷吻她,她从来都不会被吵醒。
林婉宁转过身来,幽怨的瞪了他一眼,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这样动手动脚的,让人怎么睡啊?
她抿了抿唇,软糯的嗓音添了些许哑意:“别贴这么近,不是还有一床被子吗?”
裴玄清摸了摸她热乎乎的脸颊,忽然明白了,他唇角一勾:“要不……”
“不行。”林婉宁义正言辞的拒绝,又对自己一瞬便明白他的意思感到羞涩不已,忙拉起锦被捂住脸:“你的伤还没好,再等等。”
沉默半晌,林婉宁困意又逐渐袭来,睡意朦胧间,便听到男子轻声试探的声音:“那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