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寒听着路大夫的话手在袖子里攥紧,很怕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让李沐言察觉。

“怀多久了?”

“依脉象上看应是不足两个月。”

路大夫也只能推算至此,毕竟月份小,做不到太精算到日。

“不足两个月,那是否代表一个月零几天也是不足两个月一个月二十几日也是不足两个月?”

“宴奴,你自己说说这个孩子是我的吗?”

李沐言听到不到两个月,她想起自己那日算起也就撑死一个半月,而他与苏婉可就刚好快要两个月,这个孩子太难界定到底是谁的,不如就别要了吧。

宴清寒做梦都没想到,她居然问他这个孩子是她的吗?不是她的还能是谁的?难道还能是苏婉的?她不会以为这是苏婉的孩子吧?

“......”

李沐言看着一言不发的宴清寒更是生气,他不回答是不是就默认了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他怎么敢怀别人的孩子!

“宴奴,侍奴是不允许有孕生子的,你既然也没什么想说的,那就这样吧。”

“路大夫,你去备碗堕胎药给他喝。”

宴清寒的心如坠冰窟,他以为至少她听到他有孕了是开心的,就像他一样虽有些意外但也是惊喜的,就算无措也会接受他的到来的。

亦或者她就算不喜也会让他生下来,但他万万没想到她直接说打掉,她根本不想要。

姜槐看着自家公子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已经默默流泪了,这李家少主实在不是良配,碰了公子之后也不给名分就这么扔在这不闻不问,过年许听雨轩众公子回家团聚,却单独把公子一人留下。

公子查出有孕了多好的喜事啊,他甚至以为李家少主会直接宣布娶公子为侧君的,结果只是让打胎,公子的命真苦。

“宴公子,这药放在这了,你自己喝吧。”

路大夫把煎好的药放在圆桌上,就退下了。主子家的事他还是少管。

宴清寒看着那药拳头攥了又攥,他如果不喝,像他多么贱似的非要给一个强迫他的人生孩子,但是他如果喝了,他有点舍不得这个还未蒙面的孩子,他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