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些时日都是这样,宴清寒对李沐言冷淡极了,说话也有回应,但是就是没什么情绪眼神里也没了温度。

“清寒,你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李沐言有些受不了了,她这一个月,不是再跟母亲据理力争报仇的事就是再拖延娶别人的事,但是宴清寒就只会因着失子一事自怨自艾,每日浑浑噩噩。

“殿下,我忘不掉,也过不去。”

李沐言看他这个样子心里也烦,便不打算在这留宿,这一个月留宿的时候也特别少了,刚开始是为了让宴清寒好好养伤,李沐言也就回星月阁,后来是看宴清寒这个样子,自己也心里憋闷,她难受也不能在人前发泄,就留宿的少了,就算留宿,两人也都在悲痛之中,根本无心别的事。

“清寒,明日我会带你去太傅府为太傅祝寿,我希望你作为太女侧君举止得体不要在外面失了分寸。”

李沐言真的担心宴清寒终日魂不守舍在明日会不会失了礼仪规矩,但是明日她必须带他去。

“臣侍可以不去吗?”

宴清寒根本无心参加什么太傅的寿辰,更何况出了那件事,他根本不想出府不想到外面去。

“只要你是我的侧君,你就必须去。”

“臣侍知道了。”

李沐言不再多说转身离去,最近也是很多压力压在这,虽说她已经跟母皇学批奏折学的差不多,但是想要掌握的却远远不够,而她刚封为皇太女,各方势力就已经剑拔弩张,蠢蠢欲动,一次次的出手,她真的忍无可忍了,既然已经查到立储大典的事是永王,那么就一个个清算。

翌日,李沐言一切准备就绪来清风阁接宴清寒,宴清寒穿了一身月白色直襟长袍,乌黑的头发简单束起,戴着茉莉花样式的玉冠,整个人长身玉立,容颜如画,清冷淡雅,就是清瘦了许多。

“走吧。”

李沐言拉起宴清寒的手往外走。

宴清寒撤回手,

“殿下,等一下。”

宴清寒从姜槐手里拿起白色面纱覆在面上。

“走吧。”

李沐言看着宴清寒戴着面纱的举动,倒是取悦了她,算他有记性。

马车里

“清寒,我昨日没跟你说,是怕你难眠,其实今日我带你来,主要是来让你辨认那日到底是谁害了你!今日陈王、永王都会来,你好好听听他们的声音。”

“不过,也没差,他们两个一个都跑不了。哼,只不过死法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