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在下先行告辞了!”王杳接过葫芦,直接将银子留在了柜台,之后抱拳行礼,扭头便向着客栈外走去。
“驾!”王杳狠狠抽了胯下骏马一鞭子,回头看看了险峻的云台峰,之后向着武当山的方向疾驰而去,而那道一直跟着他下山的人影,也不远不近地跟在了王杳的身后,两人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华山……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此刻的京城,也下起了一场小雨,虽说是小雨,可却淅淅沥沥的下个没完,常言道,一场秋雨一场寒,京城的天气也是肉眼可见的寒冷起来。
京城正东方,东厂镇抚司狱,俗称诏狱。在连绵不绝的小雨中,却显得极为阴森可怖。
诏狱中“水火不入,疫疠之气充斥囹圄”,为了达到保密和执行计划的实施,诏狱的采用了半地下结构,且墙壁极为坚固,牢不可破,几乎是与世隔离。诏狱为了防止囚犯越狱,四周几乎不设窗户,导致狱中阴暗潮湿,一年都见不到一丝光亮,如今小雨连绵,狱中更是不像样子。
“这雨下个没完……”就在诏狱的东北角,这里的监狱罕见的留下了一处小小的窗口,几乎只有巴掌大,此刻从里面传出了一阵古井无波的声音。
“这位小师傅运气不错,虽说进了诏狱,可却与老夫做了邻居,有这整个诏狱牢房中唯一的一处小窗户,也算能见天日。”仔细一看这巴掌大的小窗户竟然还被两座牢房同时拥有,每个人分到的天日也小的可怜。
“老人家心态真好,如今身陷囹圄,也能谈笑风生。却是不知老人家是因何被关在这诏狱中。”东北角的那个声音,有些百无聊赖地问道。
“老夫在这诏狱,已经呆了好些年了,如今是什么年月?还有小师傅该怎么称呼你?”老者声音极为沧桑,似乎经历了很多。
“在下姓云,单名一个渡字。如今乃是正统十年十月,至于是那一日,在下却也是迷糊了。”东南角的这座牢房里住的正是云渡,如今连他也不知究竟是哪一日了,这些天他一直被关在这里,除了今天偶然发现旁边的老者,已然分不清今天是何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