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斛面色灰败,临走时再度对着屋内三人躬身,脚步踉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苏怡笙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眼中满是不屑,最终还是没有再开口刁难。
随着那扇门“砰”的一声关上,沉闷的关门声在寂静的屋内回荡,仿佛一记重锤,让屋内的三人愈发觉得如芒在背,气氛压抑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你要帮那个女人,抢我儿子?”唐卡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站起身,双手重重地拍在桌上,桌面被震得“哐当”作响,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困兽。
“你在婚内家暴,这已经是板上钉钉、无可辩驳的事实!”
苏怡笙柳眉倒竖,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面上怒意翻涌,犹如燃烧的火焰,“按照那边的法律,你根本就无权争夺抚养权!”
“那是她算计我,故意激怒我!”唐卡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血管突突直跳,他猛地拍桌站起身,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怨毒,“我被迫放弃努力奋斗了十几年的成果,灰溜溜地回到国内重头来过。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是吗?”苏怡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讥笑,眼神中满是轻蔑,“若真有你说的这般骨气,又怎么会恬不知耻地要前妻支付你赔偿费?花着她的钱,靠着她的资源,踩着她的肩膀往上爬,还做出不忠之事!你跟廖毓本就是同一条阴沟里的臭蛆,见不得光,更见不得别人好!”
唐卡被气得浑身发抖,脸上露出一抹扭曲的苦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是,我们就是阴沟里的蛆。可谁给过我们选择的机会?!苏怡笙你也真的是命大,当年那场大火竟没将你烧死······”
“若你付不起那笔违约金,即便柯瑞那个贱人捏着我家暴的证据,她又怎么敢起诉?!她身为对接俱乐部的高管,你违约第一个负连带责任的就是她!”
唐卡双眼布满血丝,眼神阴鸷得如同恶狼,缓缓望向乔楚覃,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怨愤,“当年那笔钱,是你给她的吧!乔少爷还真是为美人一掷千金啊,图什么啊?女人多的是······”
乔楚覃怒极反笑,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无尽的冰冷,“还真是一丘之貉,一样的愚蠢。看来你的盟友并没有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是在等着拖你下水啊!”
说罢,他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苏怡笙眼见乔楚覃神色不善,心中“咯噔”一下,猛地一紧。
她太了解乔楚覃这火药桶般的脾气了,生怕他一时冲动,直接冲上去对唐卡动手。
她不假思索,连忙伸出手,稍稍用力扯住了乔楚覃的手臂。
因为紧张,她的指尖都微微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隐隐浮现。
“既然如此,那我就重新跟你介绍一下。”苏怡笙扬起下巴,眼神坚定而傲然,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苏怡笙,跟他乔楚覃,在一个户口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