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椅,听起来挺好玩儿的。
我们到那儿的时候还没有人,只好等着其他人来。
我正研究着,这玩意儿会是怎么个飞法时,负责这个区域的工作人员已经挥手让我们向前走了。
我们一个一个地坐上悬着的椅子,等人全都坐好了,安全设备检查过了,这个所谓的“飞椅”就开始转了起来。
我们越转越高,越转离中心越远。
但我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反而觉得这个角度挺新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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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旋转的速度不快吧?
我看着底下的人们越变越小,想到以前在课本上看到过的句子,“我俯瞰他们,地上的人们小得像蚂蚁一样”。
我小时候研究过蚂蚁搬家,一看就是好几个小时。
那长长的一条蚂蚁,有普通的平常的蚂蚁,也有头很大只的“大头蚂蚁”,还有体型最大的长着翅膀的蚂蚁——书上看到过,说是蚁王,还有一种,就是蚂蚁宝宝了,白白的一粒一粒的,需要普通的“工蚁”咬着它们走。
夏天的时候,我还给它们喂蚊子、苍蝇或其他虫子,甚至,还给它们送去自己碗里的米饭。
就为了看它们是如何将它们的食物搬回家的。
明明它们的洞口那么小,它们却转啊转,转啊转地,或者咬断比它们大十几二十倍的虫子的某个部位,慢慢地很有耐心地,一点儿一点儿地,一块儿一块儿地,将它们运送进洞去。
那时候,我总是觉得很可惜,因为无法看到蚂蚁窝里面的情形。
很偶尔的,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一些关于蚂蚁窝内的样子,后来也不由得思考,那些,都是怎么拍摄到的呢?
总之就是,好神奇。
以上自由的时光里,没有父母的身影。
我仍然记得,那时候是放暑假,我和我哥两个五六年级的孩子,自己住在新房里,没有大人照顾,平时的饭菜,基本都是我从镇上买过来,然后再加工成可以食用的样子。
附近的房子里,住着一个和蔼的奶奶,当时大概七十岁了吧,她经常会从镇上的工厂里领一些手工带回家做。
我也学着像她一样,平时靠这件事换取一些零花钱,然后把它们存起来。
白日里,我没有在房间学习的话,就会拿着手工跑去找她,我们一起各做各的,慢慢地完成一个又一个。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奶奶发火,她一个人生活,却总是笑着,然后看到我们这些小孩儿去到她家,她总是会拿出一些珍藏的糖果或山上摘的野果,给我们吃。
她有好几个儿子,好像还有两个女儿,但她没有和任何一家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只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
有时候我去找她,会发现她家的门是关着的。
后来一问,她说自己出门去山上拜佛啦。
她七十岁了,腿脚还是很利索,平时走路也很快,爬山也不在话下。
即使是现在,二十来年过去了,我有时候还是很想念她。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她和其他农村人不一样。
我也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想到她,比如,现在。
飞椅已经停下来了,素素叫了我两声,我才从我的思绪里出来。
我又想她了。
每次想到她,我都会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