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正叔,我回来的事,先不要告诉我爹。”司马明月最终还是拦住了卢耿正。
“为何?”卢耿正不理解,“如果真的是王氏和二小姐做的,老爷一定不会饶了她们?”
“我还有一些事需要查证,再说,即便确定是王婉和司马曦月,我爹能怎么办呢?报官?不可能,老夫人好面子,第一个不同意。休妻?老夫人依然不同意。京都不似江都,我爹说了不算。”
说到这里,司马明月很烦躁,即便不想承认,但不得不面对:“更别说在我爹心里,司马曦月也是她女儿,他再爱我,也不会不顾忌另外一个女儿。”
卢耿正听司马明月说的有道理,确实,司马家老太太是一个把面子看的比天大的人,再有京都司马家这些人,虚伪的一言难尽:“那大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老爷?”
司马明月缓缓走到窗前,低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听说我爹八月十五安排在明珠楼安排了宴会?”
“是的!”卢耿正说:“二小姐接管了宁家的铺子后,换了原来铺子里的好些个老人,老爷便让我把人都安排在了‘明珠楼’。老爷说,这是你娘离开后,第一次在京都过中秋,想要宴请这些年在铺子里干活的老人。”
“另外,老爷还说,还说......”卢耿正说到这里,有些犹豫。
司马明月说:“耿正叔,您有什么便说什么,在明月这里,和我娘那里是一样的,无需过多顾忌。”
司马贵的原话是这样说的:
今年八月十五,是明月十七岁的生日,以前,总想带她来京都看看,可看到她总是会想到熙和,有时候,我就在想,熙和是为了生她才没了的,如果不生她,熙和就不会离我而去。
如果人生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让熙和生孩子,受十月怀胎的之苦,还为生孩子丢掉性命。
人生啊,哪里来的如果呢?
这两年,到了明月该议亲的年纪,我想着,带她来京都,在京都找一个好儿郎,可又觉着她那样的性子,在京都必然是拘着,不自在的,不若在江都找一个,依着我的财力,嫁谁都不会差了。
可,如今回头看,我的女儿是个可怜的孩子,出生便没了娘,在她成长的十七年里,我这个做爹的也没尽到作父亲的责任,刻意避着她不说,见到她就是在生她的气,气她不听话,气她娇蛮任性,气她不如曦月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