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很多孩子报喜不报忧一样,司马明月只是捡好听的说了一些,真正的苦并没有说。
一方面,司马贵的身体亏损的厉害,眼窝深陷,身体发虚,面色发黄,看着就像一片干枯树叶,没有任何生机。
另一方面,尽管她爹过去失责,但接下来发生的事,他一样不会好受。
“爹,我想问您一件事。”
司马贵看着女儿,就像是失而复得的珍宝,连说话,都带着慈爱和欢喜。
“好,你问。”
“我记得咱家在江都的城东有一家粮铺,城西有一家布庄,这两个铺子,你是卖了?还是低价处理,给了黄管家?”司马明月觉得,还是问清楚的比较好,万一这事他爹知道呢!
司马贵说:“当然是卖了,这两个铺子,位置好,赚钱多,怎么会低价处理?给黄管家,更不可能。”
“莫不说管家拿不出那么多钱,就说这些年,我们可不曾亏待过他,哪里来的低价处理给他的事。”
司马贵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对,司马明月不会平白无故的问他这个的。
“两家铺子有问题?”
司马明月点点头:“我回江都后,偶然得知,粮铺和布庄都是黄管家的儿子以低于市场价八成的价格买下来的。”
“这不应该,不可能!”司马贵被司马明月一波又一波的信息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
司马明月并不打算收手:“转让手续和相关文书爹可曾看过?”
司马贵有些茫然,大脑不知道是女儿回来了高兴糊涂了,还是药物所致,一时有些短路,他仔细回想了半天,只能叹气道:“可能看过,也可能没看过,当时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找你上,很多事,是管家和耿正管的,现在再想,一点印象都没有。”
司马明月捏着手里王管家给他爹的药丸,冷着声音说:“不管当时的情况如何,黄管家都做了他不该做的,拿了不该拿的。”
司马贵还是不相信管家会做这样的事,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我待管家不薄。”
司马明月内心冷哼:一个人最大的失败就是识人不清。原以为身边的都是小绵羊,其实,一个个都是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