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贵看着母亲,她从头到尾都在埋怨,在责怪女儿。他忽然就理解了女儿为什么会选择在今日,这种场合下回到司马家。
他想替女儿辩解:“母亲也不必如此说明月,您......”张嘴后发现,面对胡搅蛮缠,无理搅三分的母亲,忽然觉得很没意思,“罢了,儿子如今这身体,无法在母亲跟前尽孝,好在王氏是伺候您惯了的。”
司马贵说完,转身离开。
“孽畜。”老太太看着向来听话的大儿子如此,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司马明月跟着父亲也要离开。
司马博赶紧拦住她:“空空道人呢?”
老太太被气糊涂了,把这事忘了:“对,把老道交出来!”
司马明月一拍脑袋,一副刚想起来的样子:噢,二叔不说,我都忘了。”
“你们是要送官吗?我送就好,放心,功劳绝对记在二房身上。”
司马博怒气冲冲:“废话少说,把人给我。”
司马明月说:“那可不行,您又不是刑部的。再说,就算送官,也不应该是您。您在户部当差,理应避嫌吧?”
司马博说:“明月丫头,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提的条件得到了满足,就应该把空空道长给我们,省的他再害别人。”
听到这话,司马明月忍不住笑起来:“哈哈,二叔您心肠还怪好的,我给您分析一下,你看看,空空道长给您合适不合适?”
“把人给您,您送官府,给我爹一个公道,我司马明月会记您的情,不仅如此,我还会联合被空空道长害过的人敲锣打鼓给您道谢,您说这好不好?”
司马博脸上的肌肉抽了几下,他要空空道人,就没想让他进官府的门。
司马明月继续说:“您不送官府,空空道人莫名其妙失踪了,先不说我。就说那些被空空道长害过的人,会不会敲锣打鼓来家里闹,问您要人,讨公道呢?”
“反正啊,都是敲锣打鼓,热闹的很,你说对不对,二叔?”
“我真是小看你了,明丫头!”司马博说着,看了一眼老太太,希望她能出手。
老太太头疼万分,她刚想说话,就被司马明月堵在了嗓子眼:“祖母,您也别说了,空空道长左右是个麻烦。这个麻烦就别放您和二叔这里了,这会儿,没准儿跑了也说不准,毕竟江湖骗子,有的是糊弄人的手段,您说对不?”
老太太闻言,嘴角抽搐了几下。这个孽障,既然承认空空道人是个骗子,话算不得数,还用他来威胁家人,简直可恶!
早知如此,哪里能让她讨了那么多好处。
可事已至此,还能说什么?
“你能如此想,那是最好,至于按手印的纸,也不过是废纸一张......”
老太太出尔反尔的做派,真是一绝。司马明月冷笑道:“祖母,空空道人是骗子不假,可说过的话,同样按过手印。对了,空空丸我真留了几颗当证据,这种看得见,查得出的东西是做不了假的。”
老太太看着陌生的孙女,气的不知该说什么。
司马明月说:“祖母,西院麻烦您安排人收拾一下。收拾完了,我好安排人布置,等布置好了,再回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