檄文写得文采飞扬,看得人愤怒难忍,简直是闻者落泪,听者恨不能手刃迫害者!
“老师,这檄文我带走了啊,提前让传播的人背一下稿。”
三位写得义愤填膺的师兄,这才知道这件事的提议者,居然是他们的小师弟,三人对视一眼,眼里全是无奈。
麻了,麻了!
小师弟再给什么惊吓他们也都麻了!
只能认命地继续抄写!
等到揉着写得发酸的手腕,背着作业从山上下来时学生们早都散学,除了一些住校生,傍晚的梅山书院并不见几个人。
邵彰谨走到山脚时就看到自家青布马车在山门的一侧等待,听到脚步声,坐在马车一边的人露出脸来。
不是刘二叔,邵彰谨惊奇地打量着,20出头,着一身灰色短打,肌肉饱满,头发随意在包在脑后,面容清秀,看到邵彰谨看他,也不起身,也不作声,只任他打量。
邵彰谨渐渐将他与自己见过的人对比了一番,开口说:“嗯,不错,不错,看来伤养好了!”
年轻的武者挑挑眉头说:“你知道我?”
邵彰谨示意他将车赶到路上,点头:“知道啊,武秦玉嘛!咱们在牢里见过,还是我让齐大人把你弄出来的!”
武秦玉:………牢里昏暗居然还能认出他来?
他性格冷淡话少,也不多问,把马车调好头,牵着马站在路边说:“齐大人说让我跟你一段时间。”
又迟疑地问:“你不怕我是罪犯?”
那天晚上之后,邵彰谨便一夜成名,到处都在说这个进了大牢还能为自己自辩清白的少年,他也知道如今这个少年是天下大儒吕师门下。
邵彰谨点头:“我知道你是被冤,已经拜托齐大人查明真相,就可以还你清白了。”
武秦玉讶然地说:“齐大人说他没空帮我查,只是担保让我先出来跟着你,让你帮我查明真相,再给我签无罪文书!”
邵彰谨叉腰翻个白眼,齐知府,您老还能再懒一点嘛?
要是现在有手机,她都要打过去骂人了,给他解决烂摊子,费心费力,叫他查个案子,就又推回她手里了?
其实真是冤枉齐知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