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地解释道:“正所谓‘三人成虎’,尽管那些聪明睿智之人往往不会轻易相信谣言,但您切莫忘了,这柳明阳和淮王可都绝非善类,他们平日里为人处世最为猜忌多疑。如此一来,即便他们起初对这些谣言半信半疑,时间一长,心中难免也会生出嫌隙,从而产生隔阂。”
“即便二人现在没有翻脸,那也是给他们心中种下一根刺,扎得他们迟早要四分五裂!”
吕蒙正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后开始动手收拾起面前的棋盘来。
他一边整理棋子,一边暗自思忖:“唉,这个小徒弟啊,其他方面倒是样样出色,聪明伶俐、勤奋好学,可偏偏在这下棋和画画两件事情上,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要说下棋吧,那水平真是不敢恭维,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臭棋篓子。
每次与他对弈,吕蒙正都觉得自己像是在跟一个初学者过招,毫无挑战性可言。而且这小家伙还总是不服输,屡败屡战,让吕蒙正又好气又好笑。
再说说画画,那就更是一言难尽了。那画风可谓是独具一格,抽象得连吕蒙正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难以看懂。
有时候看着小徒弟认真作画的模样,吕蒙正心里不禁犯嘀咕:“这到底画的是什么呀?难道是某种神秘的符咒不成?”
不过,尽管如此,吕蒙正对于小徒弟的喜爱之情却丝毫未减,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足之处嘛。
与邵彰谨那副胸有成竹、淡定自若的模样截然不同,此刻的柳明阳正狼狈不堪地拼命逃窜着。
自从抵达金州之后,他马不停蹄地联络起事先安排在此处的后手。
原本以为有着足足三十多个悍不畏死的死士守护,再加上存放在金州的大量财物、充足的人力以及几座精心准备的避难宅院,足以让自己高枕无忧。
只是在谣言之下,愤怒至极的淮王毫不留情地将这些后手一一击破,接连挑掉了他好几处避难之所。
在死士们舍生忘死地保护之下,柳明阳才得以从金州仓皇出逃。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不敢有丝毫停歇,最终在一个偶然路过的小镇上寻得了一处看似安全的房子暂且栖身。
这个地方十分隐蔽,就连淮王的手下也尚未察觉此处。至少目前来看,柳明阳算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