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彰谨?
司马函听完,只觉得喉咙一噎,这岂不是明摆着要从我这儿把人给挖走吗?
承恩公与夫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的表情均是十分复杂无奈,因为这桩婚事最初正是由他们府上牵线搭桥促成的。
都怪这逆子,承恩公悄悄瞪儿子一眼。
而箫辰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神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充满了怨毒之意。
不过,他生怕被司马函察觉到自己此刻的异样情绪,于是赶紧低下了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
一时间,整个房间内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甚至有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些原本站在旁边的太医们一个个也都识趣地纷纷低下头去,装鹌鹑,恨不得立刻学会隐身之术。
悠悠地从昏迷中逐渐苏醒过来的太后,微微睁开沉重的眼皮,眼神还有些迷离,但意识已经开始慢慢恢复。
她吃力地点了点身旁周嬷嬷的手臂,周嬷嬷立刻心领神会,赶忙躬身应道:“老奴这就去请陛下前来。”
说罢,便匆匆转身走到外面。
不一会儿,司马函得到消息后心急如焚地快步赶来。
他来到床榻边,毫不犹豫地半跪下来,一脸关切地望着太后,压低声音轻声安抚道:“母后,您可算是醒过来了!儿臣一直担心不已,您现在感觉如何?
身体可有哪里不舒服?”
语气中满是担忧和焦急。
太后那原本应该明亮而锐利的双眸此刻却变得无比浑浊,仿佛历经了岁月沧桑和无数风雨的洗礼,其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她那平日里总是梳理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的头发,如今也失去了往日的端庄与精致,显得有些蓬乱不堪。
尽管如此,太后还是努力从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那笑容看起来十分勉强,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只见太后轻轻地拍了拍皇帝的手,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小声说道:“哀家没事,让陛下担心了。”
听到这句话,一直紧绷着心弦的司马函终于像是松了一口气般,他那双原本充满忧虑的眼眸中瞬间噙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