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你再忍一忍。”
邵彰谨后背狰狞可怖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与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曹大夫在在邵彰谨的再三请求下继续手中的动作随着将她身上第二根箭头挖出扔在托盘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曹大夫多年的从医经验和邵彰谨特别的请求,已不难猜出,其实她是个小女娘。
只是他多年从医行走在各权贵之家的后宅知道诸多隐私秘密,不能多嘴,不然引来杀身之祸,所以他虽然心有怀疑,但仍假装不知。
手上动作也不敢有丝毫停顿,他拿起一块干净的棉布,蘸取适量的白酒,轻柔而仔细地擦拭着伤口四周,以去除表面的污垢和血迹。
每一次擦拭都让邵彰谨忍不住颤抖一下,但她紧咬嘴唇,一声不吭。
曹大夫不由对这个小女娘暗暗佩服,便是男子也忍不了这剔骨割肉之痛,这小女娘可是让他开了眼。
不但医术了得,还有如此心智和耐力。
方才他过去看了那两老头的伤势,除了那个受伤缝合的仍有些发热外,另外一个已经苏醒片刻后又睡去了。
待到伤口清理完毕,曹大夫从药箱里取出珍贵的金创药粉,均匀地撒在伤口上。
然后,他用洁白的棉纱一层一层地将伤口包裹起来,确保药物能够充分发挥作用,同时也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
处理完伤口后,曹大夫又把刚才从伤口中挖出来的腐烂肉块以及带血的箭头放入托盘中,准备带走妥善处理。
就在这时,邵彰谨强忍着剧痛,艰难地支撑起身体,看着曹大夫和他手中的托盘缓缓走向门口。
邵彰谨想了想还是将已走到门口的曹大夫叫住:“曹大夫,烦请您过来片刻,我有些话要交待,只对您一人说。”
曹大夫疑惑地回身看看她,又看看医童,想了想让医童在外面等候,他自己走到邵彰谨身侧等着她说。
“小子在此谢过曹大夫帮我……”
曹大夫并不吭声,在权贵家行走十几载活着的原因就是不多话。
又听邵彰谨说完一句话,他微微皱眉。
只听邵彰谨微弱的声音说道:“想必曹大夫也猜到了,邵某是女儿身,实是有些不得已的苦衷,还望曹大夫替我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