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义父怕是陪不了你了!”
李长风的肺像是有一个破风箱似的呼哧呼哧的响了一会,他无力地咳了两声后,咽下一口唾沫。
邵彰谨赶紧手忙脚乱地端过旁边的水凑到李长风嘴边:“义父,你先润润嗓子,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待好了,咱们爷俩再好好说话。”
听到邵彰谨说爷俩的时候,李长风看着邵彰谨露出欣慰的表情,又眼神复杂地抬手摸摸邵彰谨的头发。
“宝儿,若是义父不能再陪你了,你不要给义父报仇,你有更重的事情要做。”
他说了长长的一句话,便有些无力地喘息时,邵彰谨虽没有拍胸片的仪器也知道义父应该是被利剑伤了肺,连忙抚着他的胸口,让他气机得已通畅。
李长风在邵彰谨那轻柔的拍抚下,原本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眼皮也越来越沉重,最终缓缓地合上双眼,再次进入了梦乡。
望着沉睡中的李长风,邵彰谨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心中那悲痛欲绝的情绪强行压下去,但泪水却依旧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转过身来面对着屋内的几位帮众兄弟。
只见他们一个个都面色凝重,满脸哀伤与担忧之色,静静地站立在一旁,谁也没有说话。
邵彰谨紧紧地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带着一丝哽咽说道:“诸位兄弟,义父他老人家如今身体虚弱,还望你们能悉心照料。收整一队人马跟我一起去漕帮!”
待到众兄弟除了照看李长风的人以外,其他通通已收整站队,等着和邵彰谨一起出发。
邵彰谨提起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一个箭步冲向门口,翻身跃上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背。
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骏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驰而出,扬起一阵尘土。
后面众人骑马跟上,向汾江边赶去。
马蹄声响彻云霄,邵彰谨的心也如同这奔腾的马蹄一般急切。
没过多久,邵彰谨便来到了波涛汹涌的江边。
极目远眺,只见江面上停泊着数艘巨大的船只,它们紧密相连,在黑夜里远远看去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水上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