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玄知一步一步的往外走,身后的幽暗好像要将他整个吞噬。

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似乎都变得刺眼起来。

崇国公府。

他坐在书房当中,闭着眼睛,压抑的氛围让下人们都提着心做事,生怕惹祸上身。

半晌,他缓缓睁开眼眸,声音沙哑道。

“来人,传文昌。”

文昌,全名黎文昌,作为黎玄知的嫡长子,自然也是现任崇国公。

黎文昌方才下朝不久,被请过来时,还身着朝服。

“父亲。”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恭敬行礼。

黎玄知静静的看着面前的人,好半天没有出声。

直到黎文昌的腰开始酸疼,咬牙坚持时,他才突然问道。

“文昌,你还记得为父自幼是如何教导你的吗?”

黎文昌不敢抬头,恭恭敬敬的背着他们黎家祖训:“端正克己。”

黎玄知重新合上眼眸:“是啊,端正克己,你可有听到心里去?”

“儿子自然时刻铭记。”

黎玄知不知哪来的火气,抄起面前的书本迎面朝他砸了过去。

“铭记?当真是大言不惭,你是不是以为老夫真的老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若是真的铭记,又哪来的胆子,敢做这种事儿!”

黎文昌扑通一声跪下,躲都不敢躲一下:“儿子不知自己哪里触怒了父亲,还请父亲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