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暴食者能信他是原来那保安吗?
夏漾漾后退了两步,抬起头道:“江言?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江言别了一下眼,掩盖住其中一晃而过的明亮,又把眼快速移回来,“防弹衣穿好了吗?”
“嗯!”
“今天晚上你们去代替那些留校的女同学,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是你第一次跟暴食者对碰,各种意外都可能会发生,任务可以失败,但你们都要安全回来。”
夏漾漾拍了拍胸脯,扬起小脸:“放心吧,杀寄生种我很有经验的,定叫它有来无回。”
江言眉梢挑起:“精神劲儿很好,但大话可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说完,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大小的铜制胸针。
夏漾漾歪了歪头:“这是什么?看起来好精致。”
“苍鹭胸针,送给你的。”他捏着胸针忽然贴近。
清冽的龙舌兰香钻入鼻腔。
夏漾漾下意识要接过来自己戴,却看到他神情专注而认真,帮她别上胸针。
人家完全没往男女大防的方向想,自己矫情个什么劲。
便也没躲,看他很快把胸针别好了。
江言站起身,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当时我幸存下来时戴的,希望也能给你带来好运。”
夏漾漾感觉心头一热,诚恳道:“谢谢你。”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交流,殊不知,两个寄生种也在秘密进行着地下沟通。
对面的同类率先开口,声音怜悯:[你的宿主已经不相信你了。]
寄生种先生冷刀子一样的视线,从那只触碰恋人的人类脏手,剜到同类身上。
[滚。]
对面惊诧:[你不信我的话啊?]
[……]寄生种先生一丝多余精力都懒得分给它,连理都不理。
但即便这样,对面的同类也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好久没人跟它交流了,一逮住寄生种先生,就恨不得全部一吐为快。
[告诉你吧,昨天,江言单独把她叫走,给了她一支寄生种精神力抑制剂,我看着她收下了。]
[你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吗?那个东西可是专门设计出来,用来压制不听话的寄生种的。]
[江言就自己给自己打过,因为我也偶尔闹得他头疼,他用来那个压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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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东西注射进来的滋味,嘶……怎么形容呢,就感觉神经全都死亡了一样,失去控制,任由宿主摆弄。]
[每注射一次,我都会衰弱一大截,唉……谁知道我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呢,死了倒也圆梦了。]
寄生种先生虽然不理,但也不能屏蔽听力。
同类的话一字不拉地落到寄生种先生的耳朵里,像翘动墙角的那一块砖。
它又幽幽看向同类,带着浓浓的厌恶:[我的宿主跟你那个垃圾宿主不一样,她才不会用那个对付我。]
同类一看被回应,更开心了:[那她拒绝就好了啊,为什么要收下呢?]
寄生种先生神经被震了一下,本就厌恶,现在又染上一层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