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都觉得,这男人下手还是太轻了。
能把一个才刚20出头,那般如花似玉的姑娘,折磨成这副惊世骇俗的鬼样。
可想而知,这三年来,她过的到底有多么凄凉。
邢嘉善在霍九州的示意下,为时忬做了个全身性的细致检查,结果可想而知,小小年纪,一身重病。
“老大,你是不给人家饭吃吗?她都瘦成这样了…”
邢嘉善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类似时忬这种,浑身上下哪哪都有问题的病人。
见霍九州瞧向他的眸光阴冷嗜血,像要杀人,他干咳两声,假装没看见…
“她有非常严重的贫血症,是长期营养不良,体力消耗大,日常进食少所致。并且她后腰处,该是此前受过致命性的重大创伤,导致无法长期站立行走,再加常年操劳过度,反复成伤,积劳成疾,基本已经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
“光是这两项,如果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不能接受条件良好的治疗,足以要了她的性命。”
只一瞬,当男人将“死”这个字联想到时忬身上,他瞳孔骤缩,震惊之余又是满眼疼惜。
垂眸,他看向床上还在昏迷的女人,出气微弱,奄奄一息。
抬手,他轻轻覆上她瘦细的手臂。
难怪她始终不肯睡床,非要去睡坚硬的地板,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病入膏肓的后腰,疼的没有那么严重。
“老大,收手吧。再这样下去,没等老爷子出手,她已经先死了,她的病情真是非常严重,我没跟你开玩笑。该怎么跟你形容呢,她现在就像一个脆弱的纸片人,一捏就碎那种。”
楚宋两人对视一眼,双双叹气,这女人丑是丑了些,可到底大家对她,都还有些从前的情分在,如今听她病的这么重,亦是于心不忍。
“我知道了,让我想想,你们出去吧。”
沉默半晌,在女人的生死面前,霍九州终是败下阵来。
他只一味想让她再多表现出一些自身的优势来,好让老爷子能够顺理成章的接受,可就目前看来,不太现实。
三人没再多说,纷纷选择很识相地退出门外,去客厅等他。
“把你自制的安神香留下一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三个人并排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的都快睡着了,男人才从楼上不紧不慢地下来。
不等邢嘉善反应,便见他又对一旁的吴檀秋吩咐。
“从明天起,你每晚睡前,都去时忬房里,点一道安神香,理由你自己想,等她早上快醒来的时候,你再进门掐灭。”
吴檀秋没作他想,也不多问,恭敬点头。
“好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