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鲁地一把捞起她瘦细的身躯,塞进被窝里,霍九州也紧随其后,赌气似地将她大力圈进怀中抱住。
他能给出这个提议的原因很简单。
时忬越是不敢爱他,他就越要让她无法远离他,直到她重新爱上他为止!
男人这么想,女人无心想。
该怎么说呢?
他那炙热滚烫的斗志昂扬,此刻还尴尬地锁在她腿间的皮肉上,触觉太过明显,想要假装感受不到,终归不太现实。
何况时忬整个人又被他箍的太紧,根本喘不过气,但女人不敢多话,只是安静地闭上眼睛,随他而去。
……
睡醒已是早上6点,时忬习惯性地想从被窝伸手去摸床头的闹钟,可努力半天,感觉双臂抽不出来。
低垂的脑瓜微抬,对上一张俊逸非凡的睡颜,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昨晚发生过的事情。
温暖的阳光映照下,男人安静地闭着双眼,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鼻翼间喷洒出来的呼吸均匀而流畅,仿佛一头疲惫的雄狮,锐气消减的同时也多了几分少见的柔情。
这跟昨晚强势霸道的他,判若两人,也让时忬忍不住心中自嘲。
说来也是可笑,从前,她那么卖力地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都未曾得到过片刻,能在他枕边酣睡的资格。
如今,铅华洗尽,物是人非,他反而逼迫她来给他暖床,这还真是人生处处有伏笔啊。
时忬没敢吵醒他,生怕这人万一再有什么起床气,一着急,又临时改变主意,只好静默地保持原有的姿势。
尽管这个姿势,让她很不舒服。
不多时,吴檀秋悄悄从外推门而入,时忬心里“咯噔”一声,一张小脸只在眨眼间赧颜汗下。
她动作很轻,全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如果不去仔细聆听,就很难察觉她的存在。
她没多看一眼床上还盖着被子,赤身相对的男男女女。
只是尽职尽责,帮他们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抱着走出去,又拿了新的过来,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