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的感受到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时忬只觉得荒唐的像在做梦。
为什么?
这男人即便自私阴暗,残暴无情,可他豁达的胸怀风度,促使他纵横北城多年,从未做过任何不登大雅的举动,更没有亲自动手,去掌掴哪个女人的时候。
她时忬大概是他这辈子,开天辟地的头一个吧?
带着不可置信的眼光,时忬单手捂住肿起的脸庞,抬头,幽怨的视野就径直落在头顶,那张怒火冲天的俊美容颜上。
“你打我?”
她发出疑问的喑哑声线,带着一丝心碎不已的颤抖。
“为什么?”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哪怕眼前的男人早已怒到极致,一双不带任何情感的茶色瞳眸,迸发出来的凛冽寒光,恨不得当场从她身上剜出个洞来。
“为什么?时忬,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步,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可真贱!”
似乎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在眼角余光瞥见时忬嘴角边渗出的鲜血。
一向稳如泰山的男人,在刚打过她后,还一反常态,把悔之晚矣的大手藏到背后,牢牢紧握成拳,才能勉强压住体内,由于心虚引起的慌乱。
可说出口来的话,照旧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嫌恶。
他每当想起在费泽意面前,时忬那轻松惬意的微笑,无拘无束的高傲,逍遥自在的嬉闹,跟在他面前这副死气沉沉,少言寡语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他就嫉妒的发狂!
时忬凭什么敢这么做!?
霍七夜便罢了,难不成在她眼中,他还比不过一个资质平平的费泽意!?
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时忬惨淡一笑,抬手抹去嘴边带着腥味的血迹。
就挨巴掌这种再常见不过的事情来说,相比人在华南棘山,时忬早已习惯。
不过是这次脸颊传出的痛感,远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而已。
那个多年前,令她风情月意,魂牵梦萦的翩翩少年郎,终究到头来,不过是她错看错爱的痴心妄想。
沉默半晌,时忬叹气,声音也是绝望到骨子里的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