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人在霍九州长年的操控压制下,从不敢有所保留,万一哪件事没做好,命都有可能被收走,能在选择保命的时候,没人会去冒险。
如今既然他们能来开口询问,说明是她在人前,展露了太多不该有的锋芒。
无论做戏还是造假,甚至撒谎,时忬都不大擅长。
再三思虑一番,时忬调整心态,放平语气,决定避重就轻,以合理严谨的说辞回答他们的问题。
时忬:“是。”
邢嘉善:“是家里人专门给你请了老师吗?”
依时忬看来,这根本不叫什么召开例会,干脆改名四堂会审算了。
时忬:“对。”
宋骞辰:“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据我所知,时家名下应该没有什么规模太大的企业公司吧?”
岂止没有,时家说起来,不过是个小门小户,从开店创业一路做到连锁超商,才能勉强跻身成为津市的中端家族,生活不算清贫,但跟他们这群人相比,也谈不上富裕。
时忬:“我家人少,他们膝下能够指望的,唯有我跟时央。他们想让我们长大后从事金融行业,自力更生,不去依靠家里,坐吃山空。要学的东西,自然也就多了点。”
时忬从小到大,听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万事靠自己。
所以,她还真没撒谎。
楚盺:“这样啊,那你的童年一定很辛苦吧?还没问起,除了这个,你过去还学过什么其他才艺吗?能跟我们说说吗?当然,我们只是好奇,没别的用意,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但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自己人?
要不是时忬顾及霍九州的威严,她都想问问楚盺,你能上一边拉自己人去吗?
谁跟你们是自己人?
时忬想了想:“寻常富家千金要学的东西,我只勉强略懂一二。围棋,插花,刺绣,书法,歌舞,国画,茶艺,商道,财经,IT,设计,社交什么的差不多也就这些吧,剩下不记得了。”
事实证明,时忬从小到大学过的东西,受过的训练,还真就多到不计其数。
偏偏她差强人意的记忆力,通常也只有在想记的事情面前,才能发挥出异于常人的那面。
还能说出这些来,已经很不错了。
!!??
四人再次对视一眼,各自眸中都不自觉的溢出极度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