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到底还是为了这件事。
“郑雨嫣到底是不是我害的,这天底下没有比您更清楚的人了。至于您所说的投入霍总的怀抱,我要是不这么做,又怎么能在这里顺利的见到您呢?”
虚张声势!
霍靇不怀好意的瞪她一眼,脸上的厌恶之意不言而喻。
“哦?这么说来,倒显得我这个老人家不够主动?没有把你时忬奉为座上宾?”
起身,霍靇拄过手边的金镶玉拐杖,在她床前不疾不徐地来回走动。
“时忬,你可知霍家能在北城当地混迹多年,始终稳坐企业龙头的位子,这其中,是几代人殚精竭虑,呕心沥血的杰作?九州自幼,作为我所看好的下一任家主,他的身上,绝不允许有任何一个污点的存在。你说你在他身边受尽委屈?那我不妨告诉你,你所谓的这点委屈,跟我霍家流芳百世的大业相比,不值一提。”
“儿女情长,不过过眼云烟,我的孙子我了解,为了打消他对你的念头,我唯有重拳出击,才能彻底把你从他的生活中剥离干净。你是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你都只能忍着,怪就怪,你命不好,既不是天之骄子的名门望族,亦不是博学多才的世家嫡女,我的孙子要么终身不娶,要娶就只能娶天底下最出众的那一个。”
扭头,他坚韧不拔的目光,转向病床上面目可憎的女人。
“时忬,你认为,我所说的这两种人,你属于哪一种?”
得不到女人预期之中的回应,霍靇也不意外。
“既然你哪一种都不是,又何必自取其辱呢?倘若当年,你能心甘情愿地离开他身边,或许这过后的许多事情,就都不会发生。所以,你怨不得旁人,因为造成今天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自己。”
时忬听过他这番自以为是的说辞,简直都快气笑了。
他霍家行事不仁,思想封建,偏要看重家世出身,门当户对,只因她非池中之物,就要理所应当为他霍家家训受辱?她从小到大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算了,跟他这种顽固腐朽的老人家,时忬没什么好争辩的,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她可以不认同,但要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