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似乎又眼神犀利的察觉到某种异样,珍稀爱重地捧起她一张婉约可人的小脸。
这才后知后觉的看见,她额角处那道清晰可见的裂痕。
伤口不大,却有点深,当时流出的鲜血已经泛红结痂,一看便知是最近两天才刚受的新伤。
凤眸危险的一眯,霍九州薄唇轻启,口中发出的嗓音也骤然变了语气,多了几分冰冻三尺的寒意。
“这伤怎么弄的?”
时忬被他这严肃认真的询问吓了一跳,温吞地低下头去,白皙的脸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实话实说。
“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再开口时,她的话声不再嘶哑难听,即便只有短短几字,也是难得一见的袅袅余音。
男人吐气如兰的呼吸,被她这道久未听闻的莺声燕语扰乱三秒,随即恢复正色。
回眸,探究的眼神就毫不避讳的落在,掳了她去的霍靇脸上。
后者一顿,显然是清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便也开口回答他的疑问。
“哎?我可从没伤过她,确实她昨晚人在老宅别墅摔了一跤,仅此而已。我曾让闻泉带她就医,但她拒绝了我的好意。”
霍九州淡漠如斯的侧脸重新转回,他不是相信霍靇说的话。
可按他的说法,的确很像这女人平日的习惯作风,总是日常拒绝所有人的好意,包括他自己。
长臂一伸,他将女人疼惜地揽进怀里,长指正对人还在出神的邢嘉善一勾,后者会意,赶紧从脚边拎起提前备好的医药箱过来。
人到时忬身边的时候,心底还不自觉的升出一股莫名紧张的情绪。
毕竟这女人现在突然“换”了一张脸,怪好看的,他很怕多看两眼,就会产生僭越的沦陷。
伸出微微发颤的大手,他简单查看一下时忬额头处的伤口,摸上去的触感都很舒服,与从前大不相同。
曾经是粗粝磨手,如今是细腻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