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脖颈处的凉意,霍九州右手适时抬起,对着周身想要冲上前来的数名心腹手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薄唇轻勾,他看向时忬的茶色瞳眸,满是出其不意的宠溺,连同语气都是少见的柔情蜜意。
“阿忬,你是要杀掉你未来的老公吗?那你可就要守活寡了,你舍得吗?”
时忬听见他这套大言不惭的话语,简直都要惊呆了,这男人到底在说什么屁话?
“霍九州,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不要脸?”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笑。
“只要能够重新拥有你,偶尔不要脸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时忬忍无可忍,她没心情跟他说笑!索性话锋一转。
“要么你放我走,要么分个你死我活,何必啰嗦!?”
霍九州脸上玩世不恭的和煦笑容一僵,没有哀伤,只有难过。
“阿忬,你当真这么恨我?”
“恨?”
时忬的唇角,勾出一抹惨淡的微笑。
“霍九州,我想你该明白一件事,从你亲手将我送入华南棘山,奴颜婢膝那天起,你我之间,就再无可能。”
要她如何接受呢?
何况之前同样的错误,她也不是没有犯过。
男人脖颈的喉结艰难地滚了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终是不知从何说起。
“你说你爱我?”
时忬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在你眼里,到底什么是爱?强迫是爱?监视是爱?占有是爱?威逼是爱?囚禁是爱?羞辱是爱?为我好是爱?你的一意孤行是爱?唯独考虑我的感受不是爱?”
“我在你眼里算个人吗?还是说,我只是你花重金包养的笼中鸟,高兴了哄哄,不高兴丢掉,我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你开心就好?”
“不是,不是这样的!”
男人一急,上前抱住她冰冷的身体,白皙的额头贴上她柔软的眉心。
尽管女人指间捏着的刀刃从未收起,随时有可能要了他的性命,他也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