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靇没有所谓的笑笑,时忬这点多半是想要拒绝他的小心思,又怎能逃过他敏锐的双眼。
“忬儿怕了?”
时忬心底翻了个大白眼,谁怕了?
表面却礼敬有加的大方承认。
“是啊,霍董今年已有73岁高龄,我是怕影响到,您身体的安危。”
虚情假意的场面话谁不会说?
时忬人来北城出差前,她就没想过要进到霍家,要不是霍九州硬要用那种方式逼她,她才不来呢。
“无妨,我的身体,我的孙儿们了解,他们都不怕,同理,忬儿你也无需为我担忧。”
他这么一说,时忬还真就…这才反应过来。
从他说要喝酒到现在,旁人也就罢了,连霍九州这个霍家嫡长孙,都未曾出面阻拦。
那就说明,关于跟人饮酒作乐这点小事,以霍靇的身体素质,足够应付得来。
时忬扭头,扫了眼身边的霍九州,见他冲自己温和一笑,大掌还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从桌下顺过去,握着她的指腹点了点。
时忬懂了。
这是让她放心喝。
霍九州从前,一个那么讨厌女人喝酒的人,她还以为他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自己呢。
这可真稀奇!
见时忬依然不为所动,半点没有想要跟他对饮的意思,霍靇也不生气,反而耐着性子,循循善诱。
“规矩还跟你上次,和夏堂主定下的一样,你若赢我,可随意跟我提出一个要求,只要是我与霍家能够为你做到的,我们必当竭尽全力;倘若是我赢你,那么你就无条件,接受我一个提议。”
为了让她安心,霍靇补充一句。
“自然,九州的婚姻大事,是他自己的事情,我无权干涉,也不会左右太多,更不会因此,逼你嫁进霍家正房。”
话都说到这份上,时忬若再不答应,就多少有点不近人情了。
她举起指若葱白的右手,抬到距离桌面合适的正上方,口中念念有词。
“君子一言。”
霍靇学着她的模样,也抬起一只手来。
“驷马难追!”
话落,两人各自击桌为誓,齐刷刷发出“咚”地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