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澈、裴秀是在城门口与杨玄感、窦威碰的头,窦威躺了三天,屁股上的伤早就好了,也没有奴仆真敢对小主子下狠手。
来的路上,窦威没少安慰杨玄感,显然也是知道堂兄给招亲设门槛,让同窗好友受了不小的打击。
而崔澈微笑着与自己打招呼,也让窦威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在强颜欢笑。
“阿澈,你也莫要沮丧,家宴时我堂兄还夸赞过你,他说你为人聪慧,行事得体,若有朝一日懂得收敛锋芒,当成天下伟器。”
窦威模仿着堂兄窦毅的口吻,家宴上的评语本不该拿来在外边说,但他实在担心好友就此消沉,况且也不是贬低之语,这才出言鼓舞。
只不过崔澈早就释然了,他已经领悟到与其陪伴窦家女一起长大,倒不如躺在穆家姐姐怀里说些心里话。
“文蔚无需为我担忧,当日也不过是应玄感邀请才答应下来,澈年方六岁,一心向学,又怎会分心男女之事。”
窦威见他神情不似作伪,终于放下心来。
四人结伴去往书院,沿途说说笑笑,然而崔澈心中一直在思量窦毅对自己的评语。
莫不成真应该收敛锋芒。
崔澈穿越之前也只是一名普通的文科类大学生,还未遭受社会的毒打,许多事情难免思虑不周。
而窦毅宦海沉浮四十余年,他的评语也引起了崔澈的反思,自己此前种种行径,都是为求扬名,但是否操之过急。
也许真该缓上一缓,沉心向学,充实自己,否则名声越大,但真实才学却不能跟上,名不副实,终有丢人现脸的一天。
就在崔澈认真反省以后,又听窦威说起了前日求亲失败的那些国公家公子,当他讲到随国公的二公子时,崔澈一时还真没有反应过来普六茹英究竟是谁。
但转念一想,才记起杨广本名正是杨英,也让崔澈忍俊不禁,原来比自己大了两岁的杨广也在窦府吃了瘪。
回到书院,拜过了先生,众人又回归了日复一日的学习生活,而崔澈受窦毅点拨,也少了许多别的心思,真正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