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敬无奈道:
“公主临产,明公尽力照顾,终日衣不解带,日渐憔悴,我等忧心明公身体,又怎敢再让明公分心。”
崔澈闻言,与众人慨然长叹道:
“此皆崔某之失!崔某忧心一孺子,居然罔顾伱等食不果腹,这菩萨奴,我得之何益!”
也就菩萨奴才满月,离不得母亲,要是在崔澈手里,只怕当场就要表演摔儿子了。
盐兵、演工们尽皆出言劝慰。
崔澈又当众向李青问起自家府中资产。
李青一一盘点去年崔澈自掏腰包,供养盐工、盐兵们所损耗的费用,听得众人无不动容,临了才说道:
“除去长公主的嫁妆,就只剩下了博陵的祖产。”
“我崔澈堂堂丈夫,岂能挪用妻子嫁妆!尽快将祖产变卖了吧,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他们饿了肚子。”
说着,崔澈将目光看向盐工、盐兵们,入目的是一张张热泪盈眶的面孔。
盐兵、盐工们哭喊着阻止道:
“崔公不可呀!”
“我等怎能再让崔公破费!”
群情鼎沸。
“诸位!且听我一言!”
崔澈一声呼喊,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是你们辛勤一年,以盐利充裕国库,可受到圣人赞誉的,却是崔某。
“你等终日操劳,我崔澈又岂能坐视你等忍饥挨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