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使者便是与库莫奚使者前后脚来的蓟县。
老哈河为辽河支流,库莫奚五部之首辱纥主部便在此繁衍生息。
今日其余四部首领全都聚集在辱纥主部,希望五族共主阿会鲁苏拿个主意,那些突厥人,究竟是放、是留。
会上,此前出使幽州的库莫奚使者将崔澈的原话转述给众人,阿会鲁苏的眉毛皱得更紧。
莫贺弗部首领叹息道:
“酋长,还是准了突厥人的要求吧,我们不是大隋,承受不起突厥人的怒火。”
崔澈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背后有一个强盛的农耕文明做支撑,当然有恃无恐。
但库莫奚人不同,他们没有长城、堡垒作为防御,直面突厥人的威胁,不能不考虑后果。
阿会鲁苏见没有人反对,他握紧了拳头,满含不甘,却又无奈道:
“就照你说的做。”
阿会鲁苏为此感到屈辱,其余四部首领又何尝不是如此,但他们也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怨恨,答应了突厥人的要求。
与此同时,奉命与崔澈联络的东突厥一行人秘密抵达了蓟县,行程当然得要保密,若是被西突厥知晓,定然会有防备。
处罗侯对此次联络十分重视,他派遣摄图之子雍虞闾为使。
雍虞闾在让位于叔父以后,便继任了他的叶护一职。
崔澈与雍虞闾会面时,很默契的没有提及前任可汗,也就是雍虞闾之父摄图。
当初崔澈可是在摄图右边屁股留下了一道箭疤。
二人商议完出兵事宜,正闲聊加深感情的时候,身处库莫奚的细作传来消息,也让二人得知阿会鲁苏决定忍下这份屈辱,归还突厥孩童。
“这可如何是好!”
雍虞闾不知所措。
他为人懦弱,遇事没个主意,否则其父摄图又怎会放弃儿子,选择弟弟。
崔澈面色也阴沉了下来,此前种种计划都是建立在挑起西突厥与库莫奚交战的基础上,如今库莫奚人忍辱负重,那么趁机偷袭西突厥,也就成了水中泡影。
稍作思考,崔澈沉声道:
“我自有办法。”
不久,便有总管府亲随抵达边陲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