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瞒不过牛公法眼。”
崔澈摇头苦笑道:
“此次平定江南叛乱,多亏将士用命,才让我建立功勋,收获赏赐。
“如今战事平息,崔某也想为他们谋个好去处,倒是让牛公见笑了。”
牛弘不以为意道:
“老夫身为吏部尚书,又怎会罔顾有功之人,而去提拔庸碌之辈。
“哪怕今日燕公不提,老夫也会妥善安排。”
说着,牛弘从衣襟之中摸出了一张折叠宣纸递给崔澈,笑道:
“还请燕公过目,不知如此安排可好。”
原来昨夜牛弘收到崔澈的拜帖,就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早早就为崔澈两名文职亲信安排好了去处。
崔澈双手接过,铺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
‘朝散大夫房彦谦,宜授下州刺史,从四品;
‘员外散骑侍郎赵文,宜授中县县令,正七品;
‘记室参军孔颖达,可授中县县令,正七品;
‘录事参军高士廉,可授中县县令,正七品。’
房彦谦虽然未能面圣,但因主持军中后勤有功,被授予朝散大夫。
但是管理军中文书的孔颖达、高士廉,却只是被赏赐了财物。
房彦谦与赵文,是确定将要外放,而孔颖达与高士廉则是标注可授,也就是崔澈愿意将二人外放,牛弘可以替他操作。
崔澈对于牛弘的安排极为满意,不得不说,老牛这人能处,具体派遣都与他们的官品平级,是能够得到的最好任免。
如崔澈自己就是从一品的上柱国,得到的派遣却是正三品的兵部尚书。
为了表示感谢,崔澈一连敬了牛弘三杯酒,也让牛弘答应他,就四人尽数安排在关东任职。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崔澈这才带着几分醉意回到家中。
他唤来一众亲信齐聚厢房,告知房彦谦、赵文、孔颖达三人即将获得的派遣。
高士廉虽然也入了崔澈的幕府,但崔澈暂时还没有将他视作亲信,而高士廉也并未在燕国府借助,他父亲高劢在大兴自有府邸。
与此同时,房玄龄适时提出请求,他早就与父亲房彦谦商议过了,父子二人暂时分开,希望能够留在崔澈左右,明年在其幕府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