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却又感慨道:
“驸马府中虽有妾室,却也知道嫡庶之别。
“平日娇宠着你,眼瞅着都三十二了,还跟在府里当闺女一个模样。
“哪像东宫的孽障,为了让云氏上位,居然毒害结发妻子,这件事都快成了为娘的一桩心病。”
杨丽华与晋王妃赶忙安慰,独孤伽罗这才暂且放下了对杨勇的怨念,从杨丽华手中接过崔彦卿,见菩萨奴也进了宫,独孤伽罗对晋王妃道:
“平日里你进宫,天天都带了观音婢,怎地今日就自己来了。”
晋王妃无奈道:
“女儿家的面子薄,听说公主今日回朝,知道她弃疾表兄也要进宫,死活不肯出门,现在在家中正学着做女红呢。”
杨丽华闻言,瞪向菩萨奴:
“你表妹害羞,难不成你还抹不开面儿!
“不用说我也知道,定是只顾着跟蒲山公府的李密进进出出,冷落了你表妹!”
菩萨奴哑口无言,他赶忙告辞,声称要往晋王府拜谒舅父,陪伴表妹说说话。
在菩萨奴走后,晋王妃笑道:
“别说是弃疾了,他父亲与二舅年少时,不也是形影不离。
“那时我刚成亲,去到晋阳,正是新婚燕尔,但晋王殿下三天两头就会将妾身抛下,与燕公彻夜商讨并州之政,累了倦了,二人便抵足而眠。
“妾身听晋王提过,蒲山公的那位公子颇有才华,品性也是不差的,弃疾有这么一位好友,公主应该高兴才是。”
“公主也莫要责怪弃疾,少年郎都是这样,晋王与我成婚后,在晋阳时,不还是与燕公形影不离。”
独孤伽罗闻言更是感慨,那时候杨广只有十四岁,居然能不顾美色,把治理地方放在第一位,这样的人才应该是帝国未来的掌舵者,而不是东宫那个心肠歹毒的逆子。
皇后寝宫依旧充斥着谈笑声,菩萨奴离开宫城便直奔晋王府,只是杨广并不在家。
府中管事招呼他进门,菩萨奴婉拒了对方的好意,只是让他安排人与表妹观音婢说一句,家中没有长辈,自己不便登门。
菩萨奴正要离开,却被管事唤住:
“还请世子稍候,容我去去就来。”
菩萨奴想了想,还是站住了脚。
不久,他便听得一阵轻盈又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去,不是观音婢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