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澈也是刚刚得知这一消息,此时正思索应对之策,却听虞庆则道:
“启禀陛下,臣以为崔尚书与雍虞闾关系友善,不妨先听听他的意见。”
崔澈闻言,狠狠瞪了一眼虞庆则,在心中暗骂道:老小子,居然敢给我上眼药,这个仇我记下了。
高颎能以国事为重,并不代表虞庆则能够抛下门户之见,他一个能够首倡杀尽宇文氏以邀宠的人,能有什么原则与底线。
见杨坚将目光看向自己,崔澈赶忙道:
“臣与雍虞闾,只不过是曾联手共击阿波、泥利,并无私谊。
“况且人心隔肚皮,雍虞闾起初以懦弱而闻名于突厥各部,今日他居然胆敢兴不义之师,冒犯大隋天威,臣也是始料未及。
“臣以为若单凭雍虞闾一人之力,恐不敢有此暴行,还请陛下多加防备,臣担心达头、泥利也会有所行动。”
话音刚落,便听高颎附和道:
“陛下,臣以为崔尚书所言有理,若讨伐雍虞闾,切不可动用陇右之兵。”
杨坚闻言颔首,他如今与高颎的关系越发疏远,但之所以迟迟没有动这位太子最重要的支持者,便是清楚高颎此人心系国事,有他领着太子一党,不会生出大乱子。
若是换了虞庆则,只怕双方就要打得头破血流。
至于崔澈所言,他与雍虞闾并无私谊,杨坚是不信的。
雍虞闾能够登上汗位,便是崔澈一手促就,这事当时有三族联军,八万将士在场,怎么可能瞒得过人。
只是崔澈对此的解释是,西突厥远遁,东突厥眼看就将崛起,正值大隋谋划伐陈的关键时刻,不可使边疆再现强敌。
沙钵略可汗摄图之子雍虞闾素来懦弱,他拥立雍虞闾为汗,莫何可汗之子染干必然不服,东突厥自会陷入分裂。
届时,雍虞闾与染干必然争相示好于大隋,不敢生出异心。
事情也正如崔澈所言,雍虞闾不得人心,部众多有独立。
八年来,都蓝可汗雍虞闾也一直在向隋朝邀宠。
若是能够小心制衡,也不至于有如今之祸。
杨坚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