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室们都已经不再年轻,自己一走短则数月,长则一年,谁又愿意荒废所剩不多的美丽时光,守着空闺寂寞。
崔澈握住了张丽华的手,一夜操劳,自己真的累得很了,禁不起她这样挑弄。
“去,你们都去。”
崔澈无奈答应道。
正月初二,恒州。
边关戍卒张桢起了一个大早,自己简单梳洗过后,就忙往后院喂马。
曾经遗憾自己只是步卒,并不能随崔澈出塞劫掠的年轻戍卒,如今与他一样,也已经年过三旬,成了中年人。
张桢家里养了三匹马,一匹战马,两匹作为代步所骑,起初都是从幽州总管府借来的,后来张桢作为骑卒,参与西辽河之战,立下了功勋,得到赏赐后,就将三匹马给买了下来。
这三匹马,张桢宝贵得很,尤其是战马,吃的比张桢自己还要好。
张桢的妻子穿上了衣服,看着一大早就在照料马匹的丈夫,抱怨道:
“自家婆娘都还没喂饱,就忙着伺候这些畜牲。”
北疆汉胡杂居,风俗不同于江南。
张桢瞪眼道:
“你急什么,将军说的是让我们明天集结,今晚有的是时间。”
张氏不知想到了什么,纵使大胆泼辣,也还是红了脸,她转移话题道:
“明天就有出发了,东西都准备齐当了?”
张桢耐心的给战马喂食,转头却对妻子不耐烦道:
“衣服都打包好了,刀、枪,我昨天也都磨过了,哪需要伱来提醒。”
张氏还是放心不下,她叮嘱道:
“囡囡如今年纪还小,你可不能出事,在战场上,需得小心一些,别冲得太前了。”
张桢撇撇嘴,只觉得妻子这是妇人之见,在战场上畏手畏脚,还怎么去立功,本想训斥她几句,可一想到自己年幼的女儿,也能够理解她的担忧了。
毕竟真要让她一个妇人独自将女儿拉扯长大,肯定是要受很多苦。
张桢突然道:
“等我回来,我们再要个孩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