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莫非忘了王谊之事!他难道不是圣人的旧友,难道不是圣人的儿女亲家!”
杨阿五哑然,她怎么可能忘记,王谊就是因为不忍见她九岁为其子王奉孝守孝,上表请求为她除服,却得罪了杨坚,因此招致杀身之祸。
做妹妹的无言以对,当姐姐的却是怒火中烧。
杨丽华指着崔澈的鼻子骂道:
“没错!当年我倾心于你,违背了守节的志向。
“如今菩萨奴都成家了,你居然说什么人尽可夫,让我杀夫再嫁!
“早知在伱眼中,我是个不贞的妇人,当初就不应该嫁你。
“守着娥英过一世,也好过今日被你这般羞辱。”
杨丽华失声大哭,杨阿五见此情况,冲着崔澈急道:
“还拿着那把破刀作甚。”
说着,杨阿五从崔澈手中夺下短刀,在崔澈小心提防之下,将短刀扔出了车窗外。
崔澈长出一口气,赶忙安慰妻子,杨丽华生他的气,起初不许他靠近,但在崔澈连连道歉之下,终于心软,身子也凑了过去。
只是刚入怀抱,杨丽华就感觉到了坚硬。
她脸色一变,扒开崔澈的衣服,里面赫然是一件甲胄。
空气瞬间凝固,杨丽华恼道:
“夫君方才说得情深义重,原来全是作假,分明外穿常服,内藏甲胄,却非要把刀递给我们姊妹二人!”
就连杨阿五也觉得被崔澈戏弄,生起气来。
崔澈尴尬之余,也赶忙搬出一个替罪羊:
“都怪那房玄龄!我早就说了,我与二位公主夫妻同心,不必相疑。
“是他非得让我试探二位公主的心意,回城之后,我定要严加惩治那厮,为公主出气。”
杨阿五白他一眼:
“行了,你莫要再去冤枉房先生。”
崔澈赶紧闭了嘴,夫妻三人谁都没有再提崔澈抗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