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炙在门外候着,皙寒生倒是跟了进去,大摇大摆的合上门,就在屏风处候着。
方才出来之时,皙寒生以防日升阳光太过刺眼,便就将床榻之上的纱帘放了下来,围住了整张床铺,现在想想,自己也还真是聪明。
这样三公子想见她也只能是隔层纱了。
心中窃喜,他站在后头,偏偏就是也不做声,就是要看看这家伙前来作甚的。
果不其然,还真没让云逸说错。
二人进来不久,床榻之上便就有动静,阿怜的脑袋换了一个方向,面向了外头,这下是真的被吵醒了。
“阿怜,醒了?”三公子探头,“可还有什么不适?”
隔着那一层纱,却始终还是看不太清她面上的神情,可是他的询问也实在是无用了些。
“见过公子,阿怜身子不爽,就不下榻拜见了。”她的语气清淡,听起来是比受刑之后好些,但还是一股虚弱的味道。
皙寒生却抿紧了嘴角,抱着手,盯着云逸的后背打量了一遍,听着阿怜的意思,那岂不是不管伤得如何,就是见了他都要拜见咯?
哪门子的道理,在西荒也就是皇室直系的嫡出子弟才配受得这种待见,云逸一个云家都不待见的东西,又凭什么?平日里也没少跟阿怜唱反调!
“听说你受了刑,我来看看你。”不知为何,他就好像是有话说不出,只是为了缓解一下气氛而开的口。
“嗯。”阿怜很显然也无力与他客套,只是还有一丝声音应着。
“我知道云月姨还不愿放开阁中所有的权力到你的手中,我知道她定然还是不认同你的,可是明知她无法改变的,你又为何执意要与她对抗呢?”
说白了,就是云月看不起阿怜,云逸却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