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
朝着周围大喊了几声。
却又发现自己的嘴巴,不知道为什么,发不出一点的声音来。
他崩溃了。
蹲在当地。
嚎啕大哭起来。
犹如诉苦一样,把自己昔年做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出来,什么对不起秦淮茹的!什么不该算计傻柱等等。
哭诉了一通,心情莫名好受了一点点。
环视着四周,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道微弱的亮光。
已经在这个黑色世界中待的烦躁不安的易中海,迈动步伐,朝着光亮的地方跑去,到了跟前,一头扎了出去。
“水!”
一声低沉的声音,从易中海嘴里发出,自打缺根弦将他送回来,便一直守候在跟前的一大妈。
脸上涌起了无限的惊喜。
易中海醒了。
她的主心骨又回来了。
手一伸。
大茶缸端到了易中海的嘴边,缓慢的把茶缸里面的水一点一点的朝着易中海的嘴腔倒去。
应该是喝了水的缘故。
一直不能睁开的眼睛。
缓缓的睁开了。
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在轧钢厂,而自己的额头上,还敷着一块热毛巾。
小主,
是家里吗?
好像是家里!
“老婆子。”
手胡乱的乱抓着。
直到抓住了一大妈的手。
易中海心中的恐慌才稍微减少了一点。
“我这是在哪里?”
“家里。”
“家里?”
易中海的语气,带着一丝怀疑,他的记忆,还停在自己得了轧钢厂本月先进道德个人的那一刻。
“我怎么会在家里?大茶缸!我大茶缸!”
易中海挣扎着要起来。
弯腰到一半的过程中,他额头上面的毛巾掉落在了腿上。
一旁不知道易中海要什么大茶缸的一大妈,错以为易中海要喝茶水,依着刚才的举动,把倒满茶水的旧茶缸,挨到了易中海的嘴巴边。
嘴里解释起了易中海被送回来的原因。
“老头子,伱知道不知道,你在厂内晕倒了,人家把你送医院,医生说没问题,让那个捧着煤油灯看人家打了一晚上牌的傻子用板车把你拉了回来。”
“缺根弦?”
“对对对,就那个缺根弦!”
一大妈语气中带着一股恨意。
易中海晕了这么长时间,跟缺根弦拉易中海回来的拉法,有着极大的关系,谁让缺根弦把易中海头朝下脚朝天的倒拉回四合院,闹的易中海身体里面的鲜血,都充斥在了这个脑袋上。
也怨易中海命大。
换个命薄的人。
估摸着都能被缺根弦给折腾死。
“他送我回来的?”
“老易,谁送你回来,不重要,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晕倒了?就算得了荣誉,你也不能高兴成这个样子啊,你要是没有了,我靠谁?”
易中海脑海中这才想起自己得了大茶缸奖品的事情。
尼玛。
这不是奖品。
这是笼头。
是易中海不得不帮扶贾家的束缚。
贾家有了这名义,闹不好要狮子大张口。
“茶缸那?”
“这不是。”一大妈示意了一下她手中的旧茶缸,“你眼花了,茶缸不在你跟前吗,要什么茶缸。”
“我要的不是这个茶缸。”
易中海有点孩子气。
一大妈无语的笑了笑。
扭身从一旁的柜子里面,将上面印刻轧钢厂月度先进个人几个字且手柄上面系着一朵小红花的新茶缸,递给了易中海。
看着眼前的茶缸。
易中海的气,不打一处来。
上面的字,上面的红花,全都是赤果果的讥讽,是易中海无能的体现。
曾几何时。
他想靠着自己的技术,获得轧钢厂的先进个人,数年来,一直不曾实现梦想,殊不知,被人阴了一把,中了别人的圈套,得了一个所谓的先进个人。
这口气。
堵在易中海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