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贺宁点点头,隔着一张薄薄的照片对十几岁的江以安说:嗯,我知道。
她知道自己被困在一个无解的棋局上,布局的人正等待她的回应。
我至少要救出我的哥哥,她想。
寒流入境的这个晚上,江贺宁罕见地睡了一个囫囵觉,也终于没有再做梦。
她昨天晚上翻照片太久,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反正就是被窝很温暖,她几乎不想睁开眼睛。
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闹钟,已经九点了。
九点了?
江贺宁突然想起跟宋言今天已经约好了,她有些心虚地去开门。
宋言带着一身寒气,手里拎着早餐。
“我还以为你出去了,打电话跟敲门都没人回应。”宋言一边关门一边将早餐递给女孩。
今天实在是太冷了,他的手有点没知觉。
但是回头竟然看见江贺宁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房间里虽然有暖气,但是这次降温太厉害了,暖气片就显得有点使不上劲。
手比脑子先反应过来,宋言把早餐扔在桌子上,然后将女孩又裹进被子里。
“怎么不穿件衣服再给我开门?”
他的语气嗔怪,但是看见江贺宁的眼睛又生不起气来。
之前那场风寒也不知道完全好了没有,再反反复复发烧这个身体才是真的要完蛋。
“还好嘛,不是很冷。”江贺宁觉得宋言有点小题大做,她第一次看见他在自己面前微微有些生气的样子。
手机上有好几个他的未接来电,江贺宁竟然一点都没有听到。
冬天实在是很适合冬眠。
“要不今天就别出门了,外面这么冷,我怕你再感冒……”宋言看见女孩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看得他心软软的。
手控制不住就戳上去,想试试女孩的脸颊肉是不是真的像想象中一样软。
江贺宁刚刚睡醒,其实人还有点懵懵的,也就任由宋言的手在她脸上戳来戳去。
她摇摇头,“说好了今天出去的,天上下刀子也不行。”
然后下床把脚塞在毛茸茸的拖鞋里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