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看了看。
相框里的她,脖子上一道血线。
就好像系着一根红色的绳子,或者割开一道口子。
很别扭。
她把相框又摆在床头柜上,转身往外走。
她准备到洗漱间把手上的血洗干净。
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不知道为什么回头看了一眼。
相框竟然倒了。
悄无声息的倒了。
难道是自己忘了,放的时候的就是倒着的?
还是自己往外走的时候倒的。
要是往外走的时候相框倒了,为什么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她想了想也不能确定,她没有在理它,转身出去了。
———
一个倒霉的野狗在垃圾箱里找食物。
那里是它赖以生存的地方。
一个晃晃悠悠的男人走了过来,他明显是喝多了。
他一直在用手揉着眼睛,多的似乎连路都看不清了。
这个城市里,有灯火辉煌、人来人往的大街,也有肮脏阴暗、人迹罕至的背胡同儿。
他走进了一条背胡同里。
这里面除了那条野狗,就是霉渍掉皮的墙壁。
男人看见前面似乎有个垃圾箱,他就是要找个背净的地方。
他在前面一家饭店跟哥们儿喝酒,尿急的时候厕所还让人占满了。
非但里面满了,外面还有十几个排队的。
他憋不住就从饭店出来,正好对面儿有个胡同。
他走到垃圾箱前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那条龇牙咧嘴的野狗。
非但龇牙咧嘴,野狗的眼睛都红了。
它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它活的已经是颠沛流离、它好不容易找到个栖身之所,为什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它。
还往它的身上浇水。
男人掏出家伙儿一边尿尿一边龇牙咧嘴的,似乎很舒服。
可下一刻他就看见一团黑乎乎、毛茸茸的东西从垃圾箱里窜了出来,一口咬在他下面。
那是男人赖以生存的东西。
靠着他养家糊口的有、靠着他舒服快活的有、靠着他生儿育女的有、靠着他纵横官场的也有……
所以男人一边嚎叫一边跟野狗搏斗。
他不打算放弃他的命根子,虽然疼的他生不如死。
但是野狗明显也不打算放弃,它摇着脑袋跟他争。
他留着它有用,可它要它干什么?
等他的同伴找到他,把野狗赶跑送到医院的时候,男的已经昏了过去。
下面让狗撕烂了,能用的概率微乎其微。
他凭着直觉走进那条背胡同,凭着直觉到那个垃圾箱后面去方便。
结果遇见了那条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