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林府尹怎么知道他正在说这句的?莫管事张开眼,沉声道:“小人只是个跑腿打杂的管事,担不起您如此礼遇。”
“担的起,担的起。”林梅不安的搓动双手,“那个……您看能不能禳解?”
莫管事略一颔首,“可以。”摘下腰间荷包递给林梅,“您将此物悬于床帐之上,待到花开之时,小的再与您细说。”
花开之时?林梅眉头微皱,“您说的是什么花?”
莫管事唇角微弯,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天机不可泄露。”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切忌阴人勿动,否则……”
余下的话不用说,林梅心领神会,“您放心,任谁都不许乱动。”
别说是阴人、阳人,就是阴阳人也不行!
林梅双手捧着荷包,千恩万谢。
……
翌日一早,林梅使人唤来冯老族长,阴沉着脸好一通数落。却是半个字也不提给冯宝月除族,就把人打发回去。
冯老族长自知此事不能全凭一个拖字诀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强忍心痛开祠堂将冯宝月的名字划了去。
办妥后,老族长命人给林梅和冯愈递了信儿。
寿春堂空空荡荡,冯老太太想起那些她惯用的物件,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得知老族长居然悄默声把冯宝月除了族,气的她捶胸顿足。
冯宝月不是冯家人,就没办法用亲事拿捏她。刺槐胡同那娘俩从今往后跟冯家真再无半点瓜葛。
原本冯老太太还在想办法算计刺槐胡同的宅子。如此一来,全都落空了。
冯老太太不甘心。把冯愈叫到寿春堂,商量对策。
短短数日,冯愈双颊凹陷,肩背瘦削,长衫挂在身上,宽宽松松。
“大郎,琪姐儿在福王府还好吗?”冯老太太捏着帕子印印眼角,声音变得哽咽,“可怜的琪姐儿哟。那个搅家精把我琪姐儿害苦了!”
搅家精指的是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