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愈已经被罢官。他送爱妾给你姐夫,属于私人赠予。并未触犯大晋律法。若说他借机与你结识,构陷老林,并没有成为事实。”于大枢连连摇头,“芝麻大点的小事捅到陛下跟前,合适么?”
不合适!
季膺苦着脸,“相公,您以为如何应对方才妥当?”
于大枢连连摇头,“这……不好办呐。”
季膺抿着嘴唇,目光希冀盯着于大枢。
于大枢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其实此事并不棘手。只要因果七日谈问世。冯愈和翁恒青就得撕扯起来。到时候,狗咬头一嘴毛。那劳什子爱妾成了烫手的山芋,谁也不肯要。
但是,陛下如此挑剔,怕是得拖到明年。
思量间,于大枢手上没注意,揪下一根胡子。疼得他直皱眉头。
摊主见缝插针送上热气腾腾的杏仁酪。于大枢赞赏的望着摊主,笑眯眯的称赞,“菜好,人也好。”
“您二位慢用。”摊主态度殷勤起来,手脚麻利的又端来一盘蒸三丝,“这是赠菜。”
有赠菜!于大枢笑弯了眼睛。季膺依旧苦着脸。不就是赠菜吗?又不值几个钱。相公何至于高兴成这样?
于大枢抿了两口杏仁酪,猛地灵光一闪,“诶?我记得你文章写的很漂亮。文辞犀利,直抒胸臆。”
那是!身为御史不但嘴皮子得利索,文笔也得出众。那是干架的家伙事,必须字字戳人心窝子,一戳一个窟窿眼。季膺谦逊笑笑,“还好,还好。也就是一般漂亮。”
“你这样……”于大枢压低声音,唯恐被人听见似的,“明儿一早我去南书房,你也跟着来,到时候,看我眼色行事。”
相公出手相助,他很快就不用再睡书房了。季膺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
清晨,送冰的车来了。 明末钢铁大亨
刺槐胡同的宅子有一个小冰窖。只要今年夏天不是酷暑难耐,自家冰窖里存的冰就差不多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