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一边喝饮子一边将前因后果讲述一遍。
韩延平和韩氏听得心惊肉跳。
“方布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世子绑去那种地方。”韩氏揪着帕子捂住胸口,“长公主且饶不了他们。”
……
长公主盛妆华美,神情凝肃,端坐在庆和帝面前。英国公方定国面带愧色,躬身而立。于大枢坐在长公主旁边,挑眉瞥了瞥方定国,缓缓摇了摇头。
“国公爷竟能把一个庶子宠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祸害。”说着,拿起手边的蜜水浅浅抿了一口,继续说道:“惯子如杀子,古人诚不欺我。”
英国公头垂的更低,身子更矮。不为自己辩解。这个时候少说少错,多说多错。
“阿晏仍旧昏迷不醒。”长公主声音哽咽,眼风凌厉看向英国公,“方布胆大妄为,居然给阿晏下药,丢上小倌的床。明儿一早,再把白露报局的访事以及看热闹的百姓引入公所。到时候,阿晏连带着报局的名声全毁了。”
睨着英国公的目光满是恨意,“你养的好儿子。不但踢小狗,还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对付阿晏。”长公主轻声冷笑,“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还不知道英国公竟也做起了皮肉生意。公所里养着的小倌各个样貌出众。想必接待的客人非富则贵吧?”
英国公额头渗出一层细汗。心里把方布骂了个狗血淋头。
蠢货,蠢货,蠢货!
干嘛用自己家的地方做这种事?
帝京又不是没有客栈。随便包间房就行了嘛!
庆和帝视线凉凉,看向英国公,“你那公所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你自己心里有数。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计较。可你非但不收敛着点,反倒任由方布在公所里胡作非为。你……”
庆和帝轻笑出声,语重心长道:“你比老国公爷差的太远了。想当年,老国公爷心甘情愿交出兵权。但是有一批顶尖斥候,仍旧留在国公府。老国公爷薨逝,这批斥候理所当然成了你的人。你那座明面上的公所,实则是斥候在帝京的驿站。”
话音落下,英国公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陛下、陛下恕罪。”
庆和帝看都懒得看他,“该怎么做,你心里明镜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