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冯愈,“你说你,怎么就被她迷住了心窍……”
“够了!”冯愈低喝一声,紧跟着剧烈的咳起来。
冯老太太帮他捋顺背心,“好好,娘不说了,娘不说了。你别生气。”
好不容易止住咳,冯愈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冯老太太端来一碗凉水。昨儿闹成那样,谁都没有心思生火烧水。而且,剩下的柴火不多了。估摸着只够做两三顿饭。用完了还得买。
好在天气热,喝凉水不会太难受。冯愈抿了两口水,又再躺下。
冯老太太捏着衣袖擦擦眼角,“你那个弟弟,也是个狠心人。明知道我们家败了,居然不闻不问。哪怕给我们送来五十两银子,度过眼下的难关也是那么个意思,你说是不是?”
五十两足够他们花用好几年。冯愈无力的合上眼帘,“算了,不来就不来吧。”
冯老太太眼珠转了转,一拍大腿,“对啊!我们干嘛过这种苦日子。去找二郎不就行了?”
冯愈骤然张开眼,扭脸看向冯老太太,“他是赘婿!赘婿懂吗?”说着,又咳起来。
冯老太太被他咳的心烦意乱,把喝剩的半碗水塞进冯愈手里,丢下一句,“我去给你做点饭吃。”转身就走。
屋子里安静下来,窗外知了声声。冯愈阖上眼帘,沉沉睡去。梦中,他在翠松书院读书。厨娘的女儿小纪时常给他送一盘美味的点心或是烤得酥香的肥鸡。
小纪不仅给他一个人。沙子文有,其他几个不大熟悉的同窗也有。
对此,冯愈一笑置之。小纪送来的吃食,他都坦然收下。
送上门的小娼妇,不玩白不玩。一来二去,冯愈把小纪搞上手,偶尔聚一聚,权当消遣。
真正令人不安的,是他那个从叔,信阳侯冯鸾。
翠松书院束修不多,但是笔墨纸砚,以及先生派下来的书单,都得自己准备。虽说同窗相处,其乐融融。但攀比之风,悄然盛行。